项元丰算盘落空,不满的脸色写在脸上,再换人来不及,原本把人推出去的计划瞬间落空。
项景天施施然开口:“爸爸,姗姗来迟的人有惩罚没有?”
“哈哈哈……”浑厚有力的笑声吓秦好一跳,抬眼望去,坐在正中央的老人白发苍苍,瞳孔藏在耷拉的眼皮下方,看不真切。
等他笑够了,指着项元丰道:“元丰啊,你的两个儿子还是那么针锋相对!你可是走了我的老路啊。”
项元丰咬着牙根,不能让人看笑话,目光锁定迟来的两人,呵斥道:“越来越没规矩,让严叔等你们,赶紧赔个不是!”
“挨——小事小事,现在的孩子不比我们那时候喽,”一身唐装的严明伟精神抖擞,意外欣赏项景绅,“元丰啊,你这个儿子有魄力,颇有点青出于蓝的意思。”
从来都是别人等严明伟,想见人等上大半个月也不稀奇,项景绅反其道而行。
欣赏归欣赏,项景绅不想承接这份莫名其妙的赏识,终于慢悠悠解释来迟的原因:“今晚接她耽误了点时间,听闻道上的人都称呼您为严叔,首次见面我喊严叔有攀亲带故的嫌疑。”
他端起一杯白酒:“严老板,今天渡假村开业,我代表菲戈集团欢迎您莅临。”
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灼烧咽喉,顺这食道留进胃部,项景绅眉头松弛,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严明伟喜欢爽快的人,与项家互为利益,第一次见面不会让人下不来台,“项总有气度!有机会让我儿子跟你学学,年纪轻轻执掌那么多业务,不简单呐不简单!”
项景天形单形只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碍于身体原因不能碰酒,更何况招待严明伟的全部是最烈的白酒,浅喝一小口能要他命。
严明伟没有为难,反而表现出关心,嘱咐他多休息:“景天啊,江山易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身体是本钱,好好养,未来有的是机会。”
项景天怎会不明白,项景绅得势,可他不是屈居下风的性格,不甘全写在脸上。
“命运奇妙啊,以为得到了,反而就是失去的前兆,这点你父亲深有体会。”
严明伟大风大浪里混过来,失意之人见多了。
“是,感谢严叔教诲。”
严明伟今天兴致高:“有空多来我这走动走动,我喜欢和年轻人交流。”
项景天忙不迭地答应。
直到项景绅出现,严明伟明显对他更有兴趣,加上今晚项景天不请自来坏了项元丰的计划本就不讨好。
——
几小时前。
卓浩收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找项景天。
正在睡梦中的人被医生喊醒,项景天醒的过程比正常人漫长,足足十来分钟才完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