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大半夜开车来到画廊,坐在驾驶座里,盯着画廊的门口等着开门营业,一直等到天光大亮。
他冷静了一整晚,无力失落感变成一种后悔,如果不是他劣迹斑斑,简裴杉怎么会不相信他的解释?
闹到要分手这一步,只能怪他自作孽不可活。
不能怪他的杉杉不相信他,杉杉很好很好,错的是他自己。
小迪被他吓得后退一步,“你找我们老板?”
“我是他男朋友,你不记得了?”霍序商走进门,径直走向画廊二层的办公室。
小迪当然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跟在他身后说:“我们老板不在上面,你要不给他打电话吧?”
霍序商停住脚步,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他平时什么时候来?”
“啊?”小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霍序商扶一下隐隐作痛的额头,不耐烦地问:“回答问题。”
小迪想了一阵稳妥回答:“我们老板平时都是一个人来,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男人,对面茶楼老板可能有点喜欢我们老板,给我们送过茶叶,但我发誓老板没看过他一眼。”
“就他?”霍序商透过窗户不屑瞥眼对街的茶楼,喜欢简裴杉,茶楼老板真是活腻味了。
小迪听着却是另一个意思,就他一个?只能继续交代,“还有一个男的,是个演员,开业礼他来过,薛意你知道吗?我们老板不在的时候他来过几次,买了几幅画,出手很阔绰。”
霍序商冷冷嗤笑,“薛意?”
上回在酒窖里,薛意跳出来拦着不让他强吻简裴杉,后来简裴杉又去参加薛意朋友的酒吧周年庆,他就嗅出来薛意有问题,想挖他的墙角,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我们老板和他没有关系,开业礼薛意来一会就走了,他可能只是喜欢艺术。”小迪拎着咖啡壶倒杯咖啡给他,尽力稳住他别再问下去。
提到开业礼,霍序商想起了简裴杉的那位朋友,当时他特许简裴杉邀请朋友参加,“简裴杉的朋友你见过没?”
小迪试图装傻,“哪位?”
“他只有一个朋友,参加了他的开业礼。”霍序商提醒她。
小迪恍然大悟地挠挠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霍序商打量着她的神色,“后来这个人还来过么?”
“你们不——”是认识吗,小迪亲眼见过他们三个坐在一张桌子上,那个朋友不高兴还点了苹果醋,“没没买来过。”
霍序商点点头,“他来过。”
顿了一下,他继续端详小迪,若有所思地分析:“你说的前两个人都是幌子,遮掩这个人的存在,他和杉杉关系才是最好的。”
小迪被他震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