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嵇元果然认真:“南山寺,我们一到泉亭就去!”
逗得江黛青笑吟阵阵。
南山堪作誓,福禄应天长。
再住造化园,景致竟然感觉更胜从前,可见江瑞雪果然尽心。江黛青真是爱死了那一院子的龙爪之槐,日日坐在下面纳风贪凉。
嵇元奈何不得她,只得在院中摆局与风行卫和梅言轮流对弈。后来,不知怎么的,在梅言有意无意地玩笑下,竟然演变成了车轮战。尽日劳心,嵇元酣然,却也有些吃不消。
江黛青笑着支使开风行卫,为他解围:“我想听箫笛合奏了!”
风艾当先撩起衣摆,大步回房取箫,风荇也回屋去拿他的笛子。
靡靡雅音也是梅言所好,他便走来问江黛青:“想听些什么?”
“你没有主意?”江黛青揶揄到:“我怎么觉得每次听曲儿都是你点?”
梅言展颜一笑:“愿效犬马之劳。”
他这般说,江黛青自然不客气了:“取你月露清音来!”
那边嵇元听了,一心二用,却道:“取什么月露清音?我带了卷雪霜涛!”抬眸对江黛青报以销魂一笑:“叫意远用卷雪霜涛一洗我辈耳目!”
不消梅言劳动,自然有华莲,依言抱琴而来。一宵好月宴,倘若周遭有人过,必定疑为月里身!直从月上柳梢,欢笑到月落西山。
琴边月好,笛里霜晓。香梦沉酣,醉魂潦倒。纵情丝缭绕。任光阴暗老。
带醉拈花,倚马挥毫,不羡青丝年少,只愿白首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