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在地下打一个独属于曾仓的金屋,将曾仓日日囚在里面,每日只等着他去宠幸。
孩子自然是要生下来的,却只能由他教导,绝不能交由曾仓。
若是交给了那个傻子,那个傻子的眼里岂还容得下他。
最好…最好便叫曾仓永远生活在与世隔绝的黄金屋中,每日所想所思所念,都只有他一个。
这个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着他的心意,却仍口口声声大言不惭地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要帮他。
呵。
怪只怪他巫山云色令智昏,居然着了这傻子的道,叫这傻子玩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如今他离不开曾仓了,曾仓又凭什么就能说走就走,凭什么成日无端威胁他!
若是找到了曾仓……
巫山云心底怒火积压,眸沉似水,两个时辰后,天际泛起鱼肚白,竹林叫那几十人灰头土脸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曾仓的影子。
这人似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巫山云深吸了一口气,正襟危坐道:“朕要你们何用。”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寒毛直竖。
“散开,去镇子上找,朕的身边不必留人。”巫山云重重闭眼,眼眸中布满血丝,看起来格外瘆人,“寻到他的人,封千户。”
一众侍卫瞬间跪地,齐道:“属下遵旨!”
曾仓迷迷糊糊醒来时身边只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男子笑容玩味,手中把玩着银针。
他在曾仓的肚子上比划着银针,问道:“你说,倘若我一针扎死了你腹中的孽子,巫山云会不会把自己给气死呢?哈哈哈!”
曾仓眨了眨眼,慌忙捂住肚子,抿唇不语。
“你吓他作甚。”一女子自男子身后竹门走进,手上端着一碗姜汤,道:“他又没做错什么。”
男子眼眸一亮,迅速跑上前去接过碗,笑道:“可巫山云那厮在乎他啊,姐姐~”
“巫山云罪有应得,欲取我性命。”女子道,“我定不会饶他。”
曾仓闻言,抬头怯怯道:“那那是因为他他有病。”
男子嗤笑道:“有病且去治啊,作弄别人算什么?”
女子眉眼冷酷,但细看却能看出她眼中的淡淡同情。
“九音,要我说,便一针将这小子扎个半死不活……”男子言语间手中暗针已然蓄势待发。
九音示意他将姜汤递给曾仓。
“秦寒,我不恨他。”九音叹道,“他欲害我,却也养了我这一身功夫。”
恨与感恩交织一体,巫山云作为主子自然是没错的,可当九音得知巫山云那日欲强行灌她那药时,心中不禁生出丝丝冷意。
她算是功成身退,可巫山云的冷漠令她不得不怀疑,在数年后,巫山云是否会忌惮她,或是杀了所有百影暗卫以正明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