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曾仓卷着被子在床上抽泣着,巫山云紧拧眉头,一把揽过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那个女人就对你这么重要?”巫山云压着火气问道。
“她她说喜欢我!”曾仓道,“娘亲说了,我我这样的世上的女女子是不会喜欢的,若若是碰上了,有女女子不嫌我,我就一定要留住的!”
“我我也喜欢她!可你你偏偏要拆散我们!我我讨厌你!”曾仓哭得像个孩子,说话更结巴了。
巫山云将他翻了过来,俯身撑在他身侧,道:“我也喜欢你。”
此话一出,少年心跳如鼓,心中还有着火气,烧得面颊滚烫。
曾仓呆呆地看着他,急道:“你你又不是女子!”
巫山云俯身,咬在了曾仓哭红的脖颈上,轻咬了几口便出了明显的红肿印子。
巫山云道:“你就这点出息?嗯?没了女子便活不成了?你把我当作了什么?啊?”
巫山云红着眼问道:“是把我当做了你的弟弟,还是朋友?抑或只不过是个会无条件满足你的傻子!”
“既然我在你眼里如此不重要,何不当时就叫我死在冷宫,你远远看着就好!何必来嘘寒问暖!”
“我比你更讨厌我自己!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得不到,别人也断不能得到。”
吻落在曾仓的面上,杂乱无章,曾仓推拒着,却被他牢牢压在床上。
云雨
夜里空气燥热,燃起暧昧,如荒原上的点点火焰,一触即燃,一发不可收拾。
曾仓仍哽咽着,想必秦言音的离去当真是让他伤心极了,巫山云从没见过他哭成这副模样。
曾仓不喜欢哭,即使哭,也是默不作声地暗自落泪。
巫山云吻上了他的唇角,他受惊般躲开,巫山云又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了头。
“真就这么喜欢她吗?”巫山云问道。
曾仓不说话,想要扭头不看巫山云,可却连头都扭不过去。
巫山云也不再问了。
他只当曾仓默认了。
怒火煮着酸意在心中发酵,最后,在衣衫被扯开的一瞬,巫山云无端想到了许多从前看过的画册,在此刻,什么怒火,什么酸意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冲动,这冲动像是一匹脱缰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最终巫山云放手,由着它胡作非为。
这一夜云雨翻腾,天际零零散散落下了小雨,淋落到大地,大地生机勃勃。
巫山云做了很多很奇怪的事。
曾仓不懂,只觉得很疼,非常疼。
大约,也是巫山云惩罚他的方式吧。
曾仓想,他想走了,他不想和巫山云在一起了,巫山云脾气太坏,他就是神仙也不行,他脾气实在太坏了!
后来巫山云告诉他,这是挚友之间会做的事儿,他对曾仓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是因为他把曾仓当做最好的朋友。
而曾仓也只许和他这么做,因为他要曾仓把他也当做那唯一的,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