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漆黑一片,贝利亚缩在床边的地毯上,曲起的食指被咬在齿间,他反反复复地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他跪在那,乞求江云和自己性交。
但那些哀求与啜泣,换来的只有江云震惊诧异的眼神。
牙齿狠狠地嵌入皮肉中,少许血丝从伤口里溢出。
他好贱。
和奥利弗一样贱。
门齿松开,接着更重地咬住手背,撕扯伤口的疼痛反复刺激着贝利亚混乱的大脑。
以后他会怎么样?
像奥利弗那样,主动倒贴不喜欢自己的人,接着捧出一颗心任人践踏?
他会沦为一个没有脑子,日日夜夜盼望别人来看自己的、卑微的白痴。
少年的胸膛重重地起伏,几乎要被想象出的灰暗未来所吞没,极大的恐惧流窜全身,他死死地咬住手掌想压制住颤抖的躯体。
咚咚——
“贝利亚?”
江云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但她正好是贝利亚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他偏过头,不作回应。
咚咚咚——
“贝利亚!”
不要敲了。他好累,不想动。
少年软弱地把头埋进腿间,试图无视外界的打扰。
咚!咚!咚!
“贝利亚!过来开门!”
敲门的力道变大,江云提高了嗓门,言语不复往常的温和,带上了几分愠怒。
她生气了。
贝利亚混乱的思绪中冒出这句话,然后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房门。
没救了。
贝利亚近乎绝望地想着。
他实在是自甘下贱。
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红发少年从缝隙中小心翼翼地露头,嘴巴嗫嚅了几下,低低地喊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