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天壤之别,只是阴差阳错,短暂相交。
她好像是一个很凉薄的人,都是过客。
她停止了转笔,想还是要告诉大少爷,说不说是她的事,接不接受是大少爷的事。
“岑冬青,保安说楼下有人找你。”
岑冬青有点讶异地站起身,是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但大少爷不会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吧,竟然找保安叫她下楼。
大厂办公楼的安保措施还是挺严谨的,她刷了工卡走出闸机,先看到了池以恒。
大少爷站在门口冲她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青春得像是大学生。
根本生不起气来。
紧接着,她听到了有人叫她。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然后被惊恐淹没在当场。
岑安阳正在盯着她,像是收债的爷,索命的鬼,她遍体生寒,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
她从没告诉过岑安阳她在哪里上班,岑安阳在她的黑名单里很久了。
她没想到岑安阳会这么大喇喇地闯进她的生活里。
胃好疼。
“我怎么来了?不要脸的东西!”
她被这句话骂懵了,已经是中饭时间,大厅里陆陆续续的同事往外走,不少人在侧目注视这里的热闹,她忍着眼泪说:“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怎么了?”
池以恒走过来挡在她前面,她攥住了池以恒的袖子:“他是我爸爸。”
“这就是你那个——”
岑安阳的目光是凶恶的,咽下了他觉得耻辱的词,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小杂种!”
岑冬青在火光电石之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急忙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地一声,池以恒的脸被打偏过去。
岑安阳气得胸口发出风箱一样的声音:“糟蹋我闺女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