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程建宁打过去,“池欢是我女儿,程仲亭没资格不让我见她。”
程建宁本不想理会,好歹夫妻一场,难免心生恻隐,随后就找了程仲亭。
程仲亭是坚决不让她靠近池欢半步。
午后艳阳高照,陈碧笙不急着离开。
车子停在雕花大门外,人就在坐在车里。
也不知道她是料到冯玉露会在这个时候来,还是是运气好,就这么遇上了。
大门电子锁自动开启,冯玉露的车子行至大门口却刹了车,她下车去,和陈碧笙打照面。
如今已经是上流社会富太太的陈碧笙,出入开豪车,身价早已不是当年可比。但在冯玉露的眼中,看她始终带着一种原始的不屑。
冯玉露敲她的车窗,陈碧笙直接下车来。
冯玉露问她:“刚在路上的时候程建宁给我打电话,怎么,你想见我儿媳妇儿?”
陈碧笙说:“我不能见吗?程仲亭凭什么把我拒之门外?”
“他没报警说你挡在他家门口你就该谢天谢地。”
冯玉露冷笑一声,“他凭什么?就凭他是池欢的丈夫,你又是她什么人呢?你说你是她妈妈你就是了?证据呢?”
陈碧笙被她三言两语说到无话反驳,只抿着唇和她对视,眼里带着一丝冯玉露看不明白的情绪,那眼神挺阴冷的。
两人就这么站着,之后冯玉露给里面打了个电话。
程仲亭说池欢在睡觉,没打算让陈碧笙和她见面。冯玉露说先让她进去,母亲都这样说了,程仲亭也没再反对。
陈碧笙的车就停在门口,她上了冯玉露的车。
从大门进去,经过一条长长的柏油路,沿路的中式复古路灯尽显这一家主人的不俗品味。
澜庭居是十几年前冯老夫人送给程仲亭的,说是给他以后结婚用。
宅子的外部建筑和内部装潢全都是新中式的奢华风格,是老一辈企业家的审美,但永不过时,大气又矜贵。
陈碧笙下车,跟在冯玉露身后进了主屋大门。
程仲亭着白衬衫黑西裤坐在客厅里,在等自己母亲。
见陈碧笙进来,他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看了对方一眼,连打招呼都算不上。
白阿姨这人对外人比较圆滑,气氛不好她就带动气氛,笑脸相迎,却偏偏虚伪得明显。
陈碧笙没有在意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走进客厅就问:“欢欢在哪里?”
白阿姨就站在程仲亭跟前,笑容可掬的样子:“欢欢已经睡了,孕妇就是嗜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呢。”
陈碧笙在白阿姨脸上扫了一眼。
她看出来了,这个保姆在家里并不单单只是保姆的身份,她甚至可以当这家的主人,甚至是长辈。
所以有她开口,程仲亭那沉默冷傲的眼睛甚至都不用给她一个正眼。
于是陈碧笙在客厅坐下来。
池欢在睡,那就让她睡,睡多久就等多久。
程仲亭也没工夫应付她,跟冯玉露说了几句就上楼去书房了。
冯玉露还有一些和集团生意有关的事情要和他讲,也没空理会陈碧笙,径直跟在了他身后,“你康叔让你晚点给他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