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两男一女在大门口推搡,很显然梁靖妮是受了欺负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再加上那两人在会所消费,会所的工作人员不想得罪人家,也就对这种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了,根本没人上去劝阻。
眼前的情形,盛航看了就来火,皱眉朝里面招手,大堂经理很快就带了几个人过来,化解了梁靖妮困窘的局面。
等所有人都散了,梁靖妮披头散发站在盛航面前,那模样真是狼狈至极。
当下的情形,无论有多委屈,她也都哭不出来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也顾不上自己被老流氓欺负,没等盛航开口问什么,她直接对他说:“盛董,我哥哥随时随地面临被起诉,只有你能帮他。”
这话说出来盛航都愣了。他完全没想到,她来找他是会涉及到这些方面的问题。
大门口人来人往,不适合谈事情,他蹙着眉朝梁靖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去他车上等。
盛航把车钥匙递给她,梁靖妮也就乖乖去他车上了。
盛航回了趟楼上包厢,很快又下来了,上车,驱车离开。
一路上梁靖妮倒是沉默了,没有话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盛航作为集团负责人,现在是底下的人做了损害他集团的事,她来找他帮那个人,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车子停在一条安静的小路上,车窗下滑,盛航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也没看她,眯着眼吐着白烟:“展开说说。”
“就是,我哥他,是你们集团下面乔恒制衣的主办会计……”
“……”
盛航拿烟的手一顿,扭过头来:“他是挪用公款还是做假账了?”
能面临牢狱之灾的大多都是这些问题。
梁靖妮和他对视,因为理亏,搞得自己面红耳赤:“是这样的,因为我爸爸生病嘛,我们家……”
“问你什么答什么!”
“……挪用公款了。”
梁靖妮想铺垫几句的,但盛航没那耐心听她废话,他皱眉瞪着她:“犯法了就该坐牢,你要我怎么帮他?!”
“盛董,我知道你能帮我。”
梁靖妮怕得背心直冒汗,脸都白了,双手紧紧抓着盛航的衬衫袖子:“乔恒制衣的张总也是听从集团的吩咐,只要你说不告我哥,那我哥就不用坐牢的,盛董……”
盛航甩开她的手:“你让我大开眼界,这种事情在你嘴里能说得这么轻巧?你能不能搞清楚?我是老板,不是帮凶,而且你哥是挪用我下面公司的公款,你说个我能帮他的理由行吗?”
梁靖妮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盛航盯着她许久,冷笑了一声,把脸转到窗户那边去了。
他都不知道要说她点什么好,开后门开到他这里来了,要他包庇底下员工的违法行为,她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盛航无语地闭了闭眼睛,抹了把脸,又转回头来:“多大金额?”
“五十万!”
梁靖妮张开手掌对着他,“就五十万。”
盛航笑:“照你这意思这还是小数目了?”
梁靖妮脸更红,“盛董,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过去有眼不识泰山,我对不起你。”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