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如今唯一的选择,便是想方设法让她嫁进侯府,宋思卉说三个月之后,若侯府不去扬州下聘,那她便会将那个秘密告知他人,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清旸。
可事情谋划这么久,陆清衍死活不纳她进门
难道,只能对叶寒霜下手?
宋白晴看着窗柩之外透进来的月光,心口染起几分狠毒,若对叶寒霜下手,是堵住宋思卉嘴巴的唯一办法,那她只能
她眸光越加毒辣。
只是如今叶寒霜不在府内,自己若想要下手,将叶寒霜这个狐媚的东西,赶出侯府,亦或直接消失,实在不便。
可事情一直拖。
甚至拖到侯爷寿宴之后。
她这些日子,岂不是只能日日揪心,寝食难安。
不行,此事必须尽快解决。
不仅仅要解决,还要顺带抓住宋思卉的把柄,让她嫁入侯府之后,半分不利于自己的话,都不可以说!
明日,她亲自去趟白云观,把那个病秧子,还有那惯会狐媚的东西,叫回侯府。
她可是长辈。
她还不信,自己若发话,陆清衍从来都是个病弱性子,甚少忤逆,那叶寒霜便更不用说,她可是陆家的儿媳,若敢不尊婆婆,便叫她在上京城的风评坏个彻底!
这做儿媳妇的,对于婆婆的话,必须服从。
计划好明日的事情,宋白晴这才勉强安心睡下身子。
……
而另外一边,辰王府。
辰王妃覃芫华正挑灯看着账簿,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轻轻拨动着。
宁静寝屋内,只有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烛火之下,她柔和眉心微微凝着,专注中,更显得她端庄贤淑,静雅柔和,好看的五官,充斥着大家闺秀之气质。
身边婢女端来填肚子的燕窝,轻轻放在桌案边,看着专注的主子。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王妃平日对于殿下纳人养人之事,分明都是不在意的,若非实在看不过去,哪会随意张口?您何必因叶太夫人的几句话,便为了肃昌侯家的庶女,白白与殿下闹一出呢?眼下,恐怕殿下与您,更疏远了。”
身边的婢女很不解,也很惋惜,心中替自家主子不值。
积德行善
覃芫华拿起毛笔在账簿写下核算的金额,边写边说:“我如此闹一通,是坏了他的美事,他或许又要几个月不来我这院子,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清净。”
婢女无奈皱眉:“王妃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我不觉得委屈,我觉得挺好。”覃芫华淡笑着道,目光和心思,依旧落在眼前账簿中,“我与他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当年陛下赐婚,无可奈何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