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与典青约见地点,众人如饿虎下山,风卷残云地扫荡餐桌。典韦端着饭桶,倒入几盘菜肴,用饭勺搅拌着吃了起来。典青一脸震惊“陛下,你们这是多久没吃了。”刘辩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顺下咽喉内饭菜“别说了,劫富救美,把钱财都搭进去了。”典青一脸懵逼,疑惑地看着典韦。典韦白了一眼,转身继续干饭。戏志才此刻已经半饱,悠闲喝起美酒,说道“不就是几两碎银,明日定给你挣回来?”“此话当真?”刘辩停下进食,好奇戏志才还有挣钱的本事?“陛下大可放心,如果做不到,几两碎银就罚我几年俸禄。”戏志才美美地品尝美酒。“一言为定。”刘辩拿茶杯与戏志才酒杯相碰,以示约盟。能挣钱,刘辩是自然开心,前期很多大臣议论其是比灵帝还会敛财的主,但是后面看到刘辩的钱财用度也不由敬佩感叹。酒足饭饱早早入睡,虽然是坐马车,古代官道也不怎么平整,一路颠簸下来,也挺劳累。子夜时分,庭院内突然喊杀一片,刘辩惊慌坐起,典青已护在门外,禀道“请陛下放心,只是十几个毛贼而已,臣等已然设计捉拿。”不过半刻功夫,典韦、戏志才押着俩人跪在庭院内,为不暴露刘辩的身份,众人都是拱手示意。刘辩仔细辨认,竟然是今天上午所遇十几人的那个头目和其中一个小弟。“尔等真是胆大包天,打劫到这里来!”典青怒喝道。晚饭后,戏志才告知典青白天情况,预测晚上会有人来劫财,所以他们早就布置等待,半夜那些人竟然真的敢来。戏志才从他们身上搜刮出来白天给的钱袋子,看了一眼,将钱袋丢给刘辩,说道“怎么样,不仅挣回了本,还多了些碎银、铜钱。”“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刘辩看了一眼把钱袋子丢还给戏志才。“当今乱世,买个女的,也就是100多枚铜钱。怎么可能舍得花300枚,那是男人的价格,这里肯定有猫腻,但是公子你又觉得强杀贼人太过分,那我就只有演个傻子,露笔富,让他们贪心,自己来找死。”戏志才慢慢说道,打开酒葫芦,品闻着飘逸而出的酒香。刘辩内心震惊,人命这么不值钱吗?典青走上前,也不废话,一剑将头目的手扎到地面,抓着剑柄轻微转动。“老实回话,不然下一剑就是你的脑袋,说!姓谁名谁?哪里人?幕后主使是谁?”头目疼的龇牙咧嘴“哎呦~,小的如实说,小人叫贾财,平阳人,无人主使,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起了歹心,所以半夜劫财。”典青拔出利剑,抵在贾财脖颈“看你等衣着,怎么也不是野贼,说!谁的府中奴才,家主是谁?”贾财疼的龇牙咧嘴,忍痛说道“小人确是府中奴才,但是此事与家主无关,今天白天女子确是府中婢女,小人蒙了心,做出此等之事,但不愿牵扯府中,侠士你杀了我等吧。”典青举起利剑,一旁跟班吓的磕头求饶“不要杀我,我们是贾逵贾大人府中人,此次外出是应家中二爷要求,追讨他买回来的婢女。”贾财欲扑向跟班,被典韦死死按住。压制在地的贾财恶狠狠骂道“你这狗奴才,什么都敢乱说。”俩人被押了下去。众人沉默思量,他们所说的贾逵已经入朝为官,还是被曹操所招募,这里面是否预谋?刘辩望向戏志才“志才,你怎么看?”戏志才咂吧了口酒“我觉得此事应该如那个贾财所说,若他是普通财主家奴仆也就罢了。但是贾家在河东一带也算旺族世家,我觉得还是扣押那个贾财,然后放走那个跟班,派人暗中观察,看贾府有何操作。”第二日,典青将那跟班释放出去。众人在深夜也悄悄更换住所,原有住所还是假装有人居住,家仆照常劳作。次日上午,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放走跟班上门。看来人只有俩人,典青将其引入客厅,刘辩、典韦、戏志才接到通知,来在偏屋旁听。管家模样的人拱手说道“鄙人贾正,是贾逵贾大人府中管家,家主刚征召往兖州为官,家主兄弟,二爷也于前几日赶往边关。家中仆人不懂事,追个逃跑婢女,尽闹出这等大事,他们也是死有余辜。听说大侠还留了贾财性命,这是10两白银,特来求情,望大侠能网开一面放了贾财。”典青不看银钱,正色道“若我不放呢?”贾正跪地求情“鄙人愿以命换命,望大侠仁义,贾财是鄙人儿子,犬子罪过,我愿承担。”说着砰砰磕头。戏志才悄声说道“此人所说和暗卫探测情况属实。”“那应该就是见财起意了,贾大人应该不知道。那就大事化小吧”刘辩按照约定,咳嗽两声。典青会意起身,扶起贾正“念你年老不易,也诚心悔过,我家公子不予计较了。”贾正连忙朝着偏房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不多时,贾财被押了出来,典青也不掩饰“贾管家,莫要怪,为我家公子安全,不得不审讯。”贾政连忙说道“应当的,应当的!犬子是死罪,只是受刑,已是宽仁。”贾财看到老父跪在地上,慌忙下跪“孩儿过错,连累父亲,孩儿不孝顺。”说完朝着偏房下跪“谢公子不杀之恩,这份恩情来日必报。”父子二人搀扶着正欲离开。戏志才走出偏房“慢着!”俩人惊慌回头。戏志才继续说道“我家公子说了,银钱拿回去。以后断不可做此等事情。”父子俩人又跪地叩头感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几两银子就铤而走险”刘辩叹息道。戏志才讪笑了一下,喝一口酒“我的陛下,对你来说几两银子是小数目,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是能买几年的口粮,足够动人心了。”刘辩叹息一声“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道,为了钱财可以入室杀朕,又因为朕不计前嫌,放过他们父子,而要报答恩情,真是扭曲的世界。”“仓廪实而知廉耻”典青说道“若他们以后记得报恩,还算不错。不管有无人主使,这事真闹到贾逵贾大人那里,他们父子必然都是个死。”戏志才接着说“何止,贾逵的兄弟,那个二爷可也不得善了。”“哎,朕又不是暴君,说的那么恐怖干什么。”刘辩叹息道,心里很不舒服,又说不清因为什么不舒服“只要不是贾逵有谋反之意就可以,没必要扩大化。”刘辩想起问道“刚才不是说贾家二爷都去边关吗?是边关有事?”典青说道“据暗卫回报,南匈奴最近在边关有活动,贾家兄弟在军中任职,估计是前往边关预防去了。”“之前是羌、氐,现在又是匈奴,什么时候我们大汉这么好欺负了。”刘辩不爽的说道“走,先去边关看看,再去长安。”典青难为道“陛下,你说过的,就是巡游。断不犯险!”“欸,只是去看看,朕又没说要打匈奴,再说有你们兄弟在,怕什么的”说罢,不给典青反驳机会,刘辩佯装生气,径直离开。:()再统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