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岩……”谢静流眼神闪躲,约莫有些难以启齿,“对不起。”
檀静岩还没搞清楚谢静流到底在为什么事道歉,他和蔼可亲尊贵无比的师兄竟然直接跪下了。檀静岩吓了一大跳,后背冷汗就涔涔往外冒,他还从来没见过谢静流跪过谁。
“师,师兄?”他急吼吼地上前拉扯,谢静流很不给面子地纹丝不动。怀里的狐狸抬起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然后伸脑袋向自己背后拱了拱。他回头一看,檀寂流正站在自己身后。
……原来跪的不是自己。檀静岩这下更心安理得地把人扶起,“别激动别激动,就算寂流救了你也不用行那么大的礼。”
狐狸哼唧一声干脆不看他,撅着屁股挪到主人脚边蹭蹭。
檀静岩莫名其妙,这两人对什么眼神。又不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两个人连动都不动一下。
谢静流忽然深吸一口气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不孝徒跪见师父。”
檀静岩顿时就跟被雷劈似的,脑袋完全不能思考。谢静流说什么?师,师父?……开玩笑。谢静流的师父不就是自己的师父,他为什么不知道?虽然他不记得自家师父长什么模样,在他印象中怎么也该是个胡子长得拖到地上的糟老头子,谁家师父比徒弟还年轻的?
开玩笑,绝对是在开玩笑。
檀寂流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弯腰抱起撒泼打滚的狐狸抱在手里顺毛。“都想起来了?”
谢静流恭敬地低下头,“多亏了师父的药。”
“是衍华的。不必谢我。”
谢静流头低得越发低了,“弟子明日就去衍华上仙处登门道谢。”
檀寂流微微颔首,一只手拉着尚在苦恼的檀静岩离开。谢静流急匆匆在他身后说道,“师父……当年走得匆忙,如今……可好?”
檀寂流身形没有停顿,拽着檀静岩一路走出房间,冷淡地回答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师父,你的伤……”檀寂流懒得理他,衣袖一挥房门在谢静流面前轰然关上。
檀静岩往回看时,两扇木门遮住了谢静流的身影,直觉告诉他对方依旧一动不动跪在地上恭敬地垂着脑袋。
“什么伤?”他敏感地抓住谢静流没说话的话,“你受伤了?”
“没事。”
“哪里受伤了?”檀静岩猛地停下,手忙脚乱翻着檀寂流的衣服试图寻找伤口。乱动的手被人一把捉住,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抱进房间扔上床。
“等……”他躲闪着那双开始乱动的手,“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檀寂流停下动作,撑起上身一动不动看着他,“你觉得呢。”
檀静岩仔细想了想。檀寂流和自己的仙术基本上来说是一脉的,以前他总是以为对方青出于蓝,使什么招都要比他强上不止一点。如果谢静流说的是对的,那么不是他水平糟,根本就是他所用的都是檀寂流以前交的。可是,这小子明明是自己在家门口捡到的,怎么又会变成师父。自己对师父这档子事的记忆太过模糊,绞尽脑汁回忆尽是一片空白。他意识到这有些不正常,一般而言,就算他记性再差,至少应该能记住个名字或者大概轮廓,但自己根本连什么都不记得。不是谢静流和面前的人联起手来诓他,就是自己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什么都不记得。
檀寂流注视着他从疑惑到警惕而后又变得迷茫,脸色几度变换,终于还是不忍心低头亲了他一下。“我当年封印了所有人的记忆把我存在的过去全部抹去,除非仙力够强,一般人是不会记得的。”尤其是檀静岩,自己当年下了狠心把他对自己的记忆抹得一干二净。
檀静岩从他一句话中听出两个意思,一,谢静流之所以能突然跪下认师父说明他仙力大有长进。二,檀寂流在变着法子骂自己不思进取不好好修炼。搞得连自己师父都不认得。
事情没解释清楚就拐着弯教育自己,檀仙君不由怒向胆边生,抬腿就踹。檀寂流捉住他的腿压向一边,手从小腿一直滑到大腿内侧。檀静岩被他的动作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唔。”嘴唇也被人堵上了,檀寂流隔着衣服揉捏他胸口。檀静岩被刺激得弓起腰,难耐地扭动。虽然只有一次,过程也很不舒服,身体却记住了这个人带来的愉悦十分配合地起了反应,仅仅是抚摸就让人难以忍受。
“等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岂不是……恩。停!停!”裤子被人利索地褪去,下身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双腿无力地任人摆弄。
後面传来温热的感觉,柔软的物体埋在双腿间舔弄著。檀静岩呜咽一声咬著手腕,脑子里乱成一团。这时候别说是自己养了那麽久的家夥是他师父了,就是他亲爹估计他也没异议。“别,别进去。”
檀寂流在入口流连了一阵,顺著肌肤一路向上,在他亢奋起来的顶端轻轻舔了口,檀静岩难耐地挺了挺腰,某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
他倒是很想知道,檀寂流那该死的洁癖这会跑哪去了。刚才连鸡汤都嫌腥气不能入口,怎麽现在就,就……他怎麽下的了嘴!原则呢!你的原则跑到哪里去了!
“恩,别……”回应他的是腿间滑腻的触感,和令人羞耻的水声。“出,出去。”上一次几乎是半强迫欢愉了一个晚上,檀静岩对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在遇上对方近乎可以说是讨好的举动後,毫无意外地丢盔卸甲缴械投降了。
“说了让你出去了。”发泄过後的声音透著一股慵懒,他无力地敞开腿好让对方摆弄。小腹被自己溅地一塌糊涂,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