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看到了眼前这没有王法的血腥场面。宋河,他是认识的。正拿枪比划着张芸还有地上一男的,而宋河前面还挡着一个女人。真枪实弹……这他妈的真刺激!既然进来了还能转身出去?王寸几步上前,笑呵呵问道:“你们这是演的什么戏?”王寸摸了一下光亮的脑门,看着宋河走到张芸身边道:“宋总,好久不见,别开生面啊。”他目光一转,见张芸欣喜的看过来,眼中带着期待和恳求,他横了她一眼,便戏言道:“宋总,不知道我女朋友如何得罪你了,我给你陪个不是,放她一马吧。”宋河眼睛里凶光一闪,呵呵的狂笑两声,他哪会理一个电力系统的区域经理,手里握着枪,毫无所动:“你算什么东西,让我放我就放啊,赶紧走开!”一对男女挡在那男人身前,他想补枪都没着落之处。王寸心里骂娘,点点头还嘴贫着说:“那宋总想怎么着啊,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再杀我灭口,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电力系统的高层,你杀我容易善后怕是难了,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宋总怎么跟大领导交代?”他讲到这,话题又转回来:“说起来南边的工程还有宋总的股份,我们系统一直与宋总友好合作,以后还会继续合作下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或许是合作一词引起了宋河的注意力,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给了一句准话:“别人也就算了,那地上的杂碎肯定不能活。”这也算极大的退步了。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赵刚。“宋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显然不适合你这样的公子,但有句话说的也有道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明白宋总为何会做这样落人把柄的事,还望宋总三思而后行。”听他文绉绉的,宋河心烦意乱,这光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其实宋河也是喝多了,头晕脑胀,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他人本就狂妄,岂会听这样的劝告,便讽刺道:“你以为我会怕,什么落人把柄?他死的理由很多,随便一个恐怖分子,破坏社会和平的涉黑团伙就把问题解决了。”他半眯起眼来,枪口就指向了王寸,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你是陆战勋师兄,如果我与他同时竞争时,你会不会偏心?”“别别,宋总小心枪走火。你别对我开火啊。”王寸摇手后又是打哈哈的一笑回答他:“偏心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这人识时务为俊杰。”宋河心里不屑,不过听王寸这么说,他好像也挑不出毛病来。这么僵持的工夫,就有一帮人过来了,为首之人一身灰色中山外套,老远见到宋河就笑开了,眼中无视那黑洞洞的枪口,走到近前还拍了拍宋河的肩膀,哥俩好般的打起招呼来。见到此人,宋河心里更不痛快,不过是一条狗,可总得给狗主人面子。今日看来是无法行事了!他缓缓放下枪,拿食指点了点地上的赵刚,没说什么便转头与人交谈起来。救护车到的很快,身着中山外套的男人手掌暗示性的一动,便有人抬起地上的赵刚出去了。张芸当然会跟出去,王寸随在后面,就连孟星月看都没看一眼宋河也快步离去!宋河目眦欲裂,只觉郁气填胸,中山装男人仍是熟视无睹般,与他和声细语地交谈。宋河心里大怒,心里想着,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妈的,你们都给我等着……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上了救护车。因为是领导亲自派来的车,即便人额超员,医护人员也没阻止。赵刚躺在那,张芸坐一边,孟星月坐在另一边,王寸在最后面,三足鼎立,没有人说话。张芸突然发现,赵刚和陆战勋一样,对她没有丝毫感情,那双冰冷的眸子总是明晃晃的拒绝,她以为她无法征服陆战勋,至少可以征服赵刚,可事实却总让人灰心丧气!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跟林以青扯上的男人,都与她无缘。而她又不明白,对面那个女人与拿枪的宋总明显是夫妻,又为何也跟来了?难道赵刚跟人老婆有一腿,才逼的人家想枪杀他?!张芸胡思乱想着,头痛不语。赵刚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她为何要哭,真是丢人啊,稍后一定要骂回去!孟星月垂着眼,目光落在躺在那的男人的膝盖处。从刚刚他出现她就认出,原来是他,几年不见竟是没什么变化。那年她在(s)深圳疗养遇见的人,他在医院做护工,沉默寡言,但对病号尽职尽责,有个断了腿的老大爷都是被他背上背下的,冷沉沉的一个人却很细心周到。有一天中午,他们一起在花园,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旁边摆着一饭盒饭,是那种七十年代的铁饭盒,长方形,他没有吃,净顾着在那吸烟。而她看着花园里的花,也不饿。心情很糟糕,不明白活着的意义,甚至数度的想自杀。医生说她有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