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闭着眼僵在那,陆战勋用唇触碰她的耳垂:“你们学校那片树依然茂盛,这些年肯定没少给学生们做掩护。”他继续低声密语:“那天我抱着你本就血脉偾张,无法纾解,你脸烫的我都快沸腾了,之后还拿话挤兑我,你说你又多刁钻?一气之下回去后我都没理高和和,大晚上的冲了冷水澡也不行,我只好用手zuo出来,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被我压在身下,你发火也没用,哭我也没放过你,让你再牙尖嘴利,最后只能躺在我怀里……”狎昵说着,陆战勋的声音渐渐的有些沙哑,她虽然不言不语,但她白嫩的耳朵却成了粉红色,他心骤然间砰砰而动,很是激动,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亲密无间的时候。陆战勋无声微笑,些许喘息的轻唤她:“以青……selena……”他有些情不自禁的d-了顶。林以青无法自欺欺人,她的身体因为‘荷-尔-蒙’起了反应,可正因为如此,她自我厌弃!也无法再平心静气,嘴上冷笑:“陆战勋,你不是在乎chu--女吗?”“我早不在乎---”他很温和又很低沉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总是念念不忘这一茬,我们现在就……”他咬着她耳朵,将剩下的字送进她的耳中。林以青愠怒,直接翻过身背对他。可陆战勋并没放过她,伸手揽住她的腹部按向他,逼问道:“下回还提不提了?你要是得理不饶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忘记。”他又像当年一样,接连不断的‘大放阙词’,林以青竟有些恍惚,她咬住唇,忍受他的张狂举动,恨他能扰乱她心神,以轻而易举之力,更恨自己定力不足,被他花言巧语所诱骗,她错了,这些年是白活了,胸口被撩拨的发紧发胀也发痛,这个男人太坏了。过了多少年,她似乎还是他手下败将……可正因为过了漫长岁月,有些事林以青无法释怀。她是一个倔强又非常骄傲的人,这份骄傲因为苦难的磨练变成一种‘精神’,融到她的骨血里,又怎么会因为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而被轻易攻陷?……李律拎着保温桶过来,立在外面敲了敲门,陆战勋虽然有些困,但一直没睡,最后的药水因为对胃有刺激点的很慢,还剩四分之一,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七点半了。刚刚折腾了一会儿后林以青闭上了眼,他便没在摆弄她,但他在短短时间内,很快找到了最熟悉的彼此,剪掉几年的空白,时光仿佛就此连接,她刚从他家离开,然后不小心生病,换他来照顾她……76购物陆战勋闻了闻她发丝的馨香,支起身子起来去给李律开门,他在门口接过保温桶拧开看了看,然后交代李律去取药准备出院。回屋后不知林以青是不是睡了,胃镜后至少两个小时后再吃饭,便也没叫她。快挂完时护士来拔针,林以青起来,陆战勋倒了粥给她:“先少吃点。”林以青其实一点吃不下,但为了有力气能尽快好起来,还是喝了一碗小米蔬菜粥。很软,小米粒入口即化。外面天气很好,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清粥的香甜气息,走廊上有行人发出的脚步声,还有护士提醒让众位患者要查房的声音。林以青坐在床边踩着鞋子,双手抬起随意的编头发,微微垂首,那含蓄间女性的柔软幽然通过光线传递而出,活脱脱的古典女人,可她一认真行事,那股子果断野性立时便显露了出来。这鲜明的矛盾合成了一种诱惑力像是啐了毒液,全部洒在了他的心上,唯有她才是解药。陆战勋在这样的病房中心潮有些起伏,还有什么可说的……吃完饭后,李律也取来了中药,可以离开医院了。大过年的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陆战勋和林以青并排沉默的往外走。李律自然有觉悟,没有与他们一起走,心里有种深刻体会,今早进医院时陆总连牧马人钥匙都忘在了车上,车门也没锁,还是后来交代他去处理的,可见心焦之程度。都说陆总为人温和,为人处世挥洒自由,游刃有余,没什么弱点,怎么就没有?只是他深藏不露,没人窥测到罢了,就连自己这么多年也没看破这一层,只觉陆总是严于律己,洁身自好,在男女之事上特别慎重……林以青出了电梯,在大厅拐角处竟遇到了一个熟人,坐着轮椅的陈汉生在此等他二姐去楼上取检验单据。年会后没多久他就被胜达纪检监察部门调查,接着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过年了,几家欢喜几家愁,陈汉生收贿受贿,违规操作,找他二姨夫出面也不好使,吐出巨额钱财吐的他财产成负数才幸免于一场牢狱之灾,如今丢了工作,老婆整日对他连讽带刺,周围人的眼神也都变了,这对于中年的他简直是一种致命性打击,郁闷、颓废,痛苦,失魂落魄的一连几日喝的酩酊大醉前天开始便血,办了入院手续,现在是要去做进一步检查,短短几日他苍老了许多,面黄沧桑,眼皮都耷拉了下来成了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