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东河曦关门闭户在小屋里催生秧苗时,莫常与前来医治的老将军和皇室宗亲也陆续到了东河村。
东河曦暂时没去讲那个礼数出去迎接他们,有小舅舅跟太子表哥和长风哥他们,他去不去关系不大。
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催生秧苗要紧。
这些长辈反正已来了东河村,何时见都可以。
眼看着这都十月了,秧苗得尽快催生出来才行。
往年这个时候,田地里早已是一片绿意,更甚至有些粮食果蔬正是丰收的时候。
可因着那一场暴雨,不管是初生的幼苗,还是已成熟的粮食,全都被打落在田地里。
大家这些日子,几乎是全家出动,一边尽可能的将田地里被暴雨打落的粮食果蔬捡起来,能有多少是多少,一边全力补种。
有些人家速度快的,自家的田地已经补种完,还有余力去帮别人。
而最开始催生出的秧苗,也在陆陆续续分发到那些家里极为困难的人家手上。
东河村与丽水村自然也有那家里极为困难的,秧苗也已发过去,因着这个,好些人家还闹过一场。
原以为家家户户都能分发到至少一亩地的秧苗,他们还预留下水田来,最后竟是没有,好些人跑去找村长,想让他们去县里问问。
东河曦对此是不知道的,他在小屋里一心催生秧苗,除却三餐以及惯例的去花铃苑看自家阿爹阿爸兄长,就是与顾君谦相处的时间都减少许多。
那些因着秧苗的闹剧,他不可能知道,也闹不到他跟前来。
顾君谦知晓他后面要催生多少秧苗,早已吩咐下去,叫方婶子与墨书有事先与他说,不要去打搅东河曦。
方婶子与墨书等人对于出现的秧苗心里有些猜测,但他们没有一人诉诸旁人知晓,将这件事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在大家闹着秧苗的事没两天,县里又有人给每村发下来消息,后面还有一万亩田地的秧苗,有想要的可以拿家里的各种种子或者皮子等去兑换,每家每户只有一亩的量,先到先得,兑完便就再没有了。
且这些秧苗只有庄户人家能得,那些什么乡绅老爷等是没份的。
至于好些人对秧苗的猜测,那也只是猜测,太子将这事做得很隐秘,除却太子他们和那几个暗龙卫,再无旁人知晓秧苗的出处。
时间就在东河曦催生秧苗的日子里慢慢过去,东河臻的双腿所有骨伤已经尽皆痊愈,只是暂时还不能下地走动,那些因着治疗骨伤划开的伤口还不曾愈合,还得两三日时间方才能尝试着下地慢慢练习走路。
东河曦每日过去看他们时,东河臻都很激动,且是随着骨伤日渐痊愈,那份激动的心情不减反增。
尤其是这两日等伤口痊愈的时间里,那脸上的笑意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东河曦每每见到都要被他兄长逗笑,但笑之余,又有些酸涩与感概。
说起来,他还得感激东河玉。
若非他当初将他推倒撞伤头部,他不知何时才能从沉睡中醒过来。
他前世的记忆不恢复,又如何能为兄长他们治疗?
说不定兄长都无法从边关活着回到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