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谦叹道:“时间还真快,不知他的双腿治愈情况如何,这几日事情多,也甚少去看看。”
“应是很好。”出于尊重,东河曦并未用精神力往镇安侯与于侍郎等人待的院子扫去过,但他知晓自己做的凤血草药膏药性如何,镇安侯世子的双腿是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第二日,东河曦与顾君谦并未能去成东河山。
“谁来拜访了?”东河曦有些惊讶,他看看顾君谦,见其同样有些惊讶,便道:“去请人进来吧。”
下人应声出去,东河曦惊讶道:“三皇子?他还没有回去?”
他是知晓这次有皇子来了东河镇,在他自然阁开业那日,就有见到皇子府的下人,但这么些日子过去,他还以为他们已经新鲜过,回上京城了。
哪晓得没有回去不说,反而来他家拜访。
虽说是拜访镇安侯,但东河曦等人自然明白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拜访镇安侯是假,怕是最主要的目的应是来打探镇安侯世子的医治情况。
但这并不是他们该担心的。
来便就来,反正他只是一个种药材的,医治的事情那可都是吴御医等人在做。
再则,皇子来拜访好啊。
上京城的皇亲国戚可不少。
若是有皇子回去帮着宣传一下。
东河曦甚至有些高兴三皇子的拜访了。
而在三皇子来东河村拜访镇安侯的这日,在距离沧州府城不远的官道上,一名俊美而矜贵的男子骑在马上,身上有一丝赶路的疲色,但其一双凤眼里却满是肆意的洒脱。
“殿下,前面就是沧州府了。”一名身穿铠甲的护卫来到其近前说道。
“可算是要到了。”太子遥看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大城墙,心里松了一口气,在父皇吩咐了他以后,他便带着一队精卫紧赶慢赶的往东河镇赶来。
半月时间,马不停蹄的赶路,哪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但好在再有两三日就能到东河镇了。
希望还来得及。
太子双腿一夹马腹,“走,先进城歇息一日,明日接着赶路。”
“是,殿下。”
轰隆隆,几十匹高头大马在官道上快速飞奔而过,践踏起滚滚尘土。
上京城,勤政殿内,武帝苦笑的看着奏折,另一边原本该放茶盏的位置,眼下放的却是一碗泛着苦味的黄连水。
武帝看了一眼还冒着些热气的黄连水,还没喝,嘴里就已经泛起了苦味来。
曦哥儿的事情,在二弟回来没几日,他便就告诉了自家母后,惹怒了母后不说,母后还罚他必须连喝半月的黄连水。
母后明知他讨厌苦味,却再不像小时那样惩罚他写字背书,反倒是他一犯错,就让他吃不喜欢的食物。
武帝叹了一口气,有点苦恼的将奏折推到一边,嘀咕道:“也不知母后何时才消气,若是能早些消气,兴许就可以减少几日喝黄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