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当时一心扑在小弟夫夫身上,知道一个孩子在边关大弟麾下,一个在海安府城东河家生活得好好的,便就没再多加关注。
比起两个从未见过的侄子,他自然更多关注的是从小宠到大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弟。
谁知最后竟是得知这样一个消息。
武帝沉着声音问道:“不是说在海安府城东河家?为何会去了东河村,还与顾君谦定了亲事?”
说到后面,武帝磨了磨牙。
他也不好问责下面的人,原就是他在听过那边的事后,便就没让下面的人继续关注。
若是,若是……
武帝面色沉得可怕,同时心里也很是心虚,要是叫姨母知道了。
自打登基以来,还从来没这般心慌过。
“去给我查,还有边关那边,也给我仔细查。”
“是。”
武帝深吸一口气,端着有些冷掉的茶水一口喝尽,抬头看向还在椅子上坐着的自家大儿子。
太子一下子明白自家父皇的意思,立马道:“儿子不会与皇祖母说今日的事情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父皇如此,如此有些心虚心慌的神色。
不过他也能理解,虽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但见皇祖母拿着皇祖爷的画像哭得那般伤心,想来感情定是十分好。
若是叫她知晓了今日的事,他觉着自家父皇怕是要被皇祖母罚。
太子立马垂下眼睛。
东河曦不知道宫里的事情,今日的事情虽是意料之外,但结果并不坏。
他在想是否要扩大种植范围。
等今日那些人回去,待他们遣人去东河村打听清楚之后,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种植的那些蔬果粮食药材会有多少人想要求购。
若是如此的话,他如今的那些田地显然便就不够用了。
他也没打算搞什么饥饿营销,他种植的目的原本也并非是纯挣银钱,他是为了自己能吃到更多好吃的。
只除了药材,那是他从海安府城一路过来见得太多,才想要去做的事情。
当然,能挣银钱他也不可能将之推拒门外。
东河曦点点桌上铺着的宣纸,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纤白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沾了墨汁的毛笔在上好的宣纸上胡乱点,任凭墨汁将宣纸染黑。
东河曦思绪很散乱,一时飘到末世,一时飘到东河村,一时又忆起来上京城路上时,顾君谦与他说的一些关于其祖父祖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