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家是没有。
但如今不是此一时彼一时?
真真是。
还当顾君谦是往昔上京城里人人称颂的天之骄子呢?
连见人都要戴个面具遮挡,还给她挑。
气死了。
还有那个乡下的泥腿子哥儿。
竟敢骂她蠢。
木婉雪那个蠢妇竟还帮着外人。
她可是她嫡亲的姑子。
若不是她爹昔年对小叔父的帮助,哪有他们如今顾家的繁荣?
真是人走茶凉。
等着。
她定要叫他们好看。
这么想着,顾蓉怡叫来一边战战兢兢候着的小丫头,压低声音对其吩咐了几句。
见人离开了才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来。
哼,她倒要看看顾君谦那废物如何做。
万将军府。
万友季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就发了一通大火,将自家院子里的物件全都砸烂,“顾君玉那个狗东西,竟敢如此对我,我说错了甚?他大哥本就已是丑八怪废物,事实还不能叫人说?竟敢打我。混账。”
万友季气得狠踹了一脚边上的凳子,将其踹翻了尤不解气,一个劲儿在屋子里转圈的发火。
边上侍候着的下人一个个是又惧又怕,个个都安静的缩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发火的二少爷注意到他们,将火气发泄在他们身上,凭白招来一顿打。
“你这又是去哪里受了气回来发脾气?”一个黑脸高壮的汉子沉着脸走进来,“我叫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打听清楚了。”
万伦无视一屋子乱七八糟的破烂玩意儿,寻了一张完好的椅子坐下,没什么情绪的看着自家二儿子。
万友季闻言犹如一桶冷水浇在身上,浑身的火气瞬间刺啦一声灭得干干净净,发红的脸上带着懊恼跟害怕,一时没敢说话。
万伦冷冷的盯着他,“如何,没打听出来还是根本没有去打听?”
万友季呐呐道:“我遇到顾君玉,还未与他说上几句话就打了起来。”
他自来与顾君玉不对付,这一遇上,别说叫他打听事情,他根本就将这茬忘到了身后,只顾着讽刺人让自己开心了。
万伦起身,“自己去戒堂跪满一个时辰。”
万友季垂着头道:“是。”
万伦来到书房,见大儿子在,问道:“如何?”
二儿子指望不上,希望大儿子不要叫他失望。
万友睿道:“爹,顾君谦确实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在乡下定下的未婚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