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普遍厌恶屎,认为屎是污秽之物,且骂人常说:“你这坨屎!”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食物从口入,在身体经过千变万化将营养物质供给人类,然后光荣地完成自然界能量循环的一节,光荣地返回大地。这是生灵的骄傲!从另一方面来说,屎用处颇多,肥田养鱼做能源。这也体现了人生价值——贡献。否则街头屎一坨坨是绝对倒人胃口污染环境的。由此知,贪官者害人者屎都不如。此为屎说。当我对猫说我新写了文章后猫兴奋得要抢着看,然后我就依了他,他拿起就读,此时猫正在早餐时间,后果可想而知。其实我觉得我他妈的真是个天才,即没有骂人又解了恨,说了健康之道又为老师那假设的愤恨出了气,还有着疾恶如仇的社会主义青年的责任感。当然,老师非常之满意,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字都改不了”,仿佛他一改动我就会拿坨屎去糊他。文章很快就在“亚马逊”的季刊上发表了,“亚马逊”刊物的名字叫《浅草》,非常不相及的名字,在我印象里,“亚马逊”里只有最喜欢自已胸部的大猩猩。那篇文章确实引起了轰动。一下子好多女生都在打听我的下落,连我喜欢在几号坑方便都不放过。猫看到了其中的商业契机,于是天天对人家说:“知道吗?那文章是我哥们写的!嘿!我还帮他修改过!”从此我有了一个外号,叫“有文化的流氓”。我实在不怎么习惯一下子成了名人,不过说实话,那种感觉很过瘾。我走路都走得更直了,笑也笑得更春了,连说话都不同了。这是猫说的。我不知道,一切转变得太快,所以显得有些痴呆,我继续地写,有一些东西还被发到了一些杂志上,第一次拿到稿费是四十元,我请了几个朋友到堤上喝酒。最令我高兴的是班上的很多同学都因我的文字而变得喜欢和我交往,我的个性很容易就影响到大家,班上开始有了些生气,我也变得有了些轻松。不知道恋子过得怎样了。有一天,学校的一位领导找到我。我不大喜欢他们,这种感觉不知起于何时,他们总让我觉得讨厌,就像我讨厌看到一些人边拉屎边嚼口香糖一样。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像希特勒相貌长得像格格巫。他问我说:“你以前做过班长?”我说是的。格格巫笑了,他的样子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学校领导经过认真地讨论,决定由你担任学生会的治安部长,你要尽力做好这份工作啊。”瞧那样好像真是经过什么讨论了似的,我突然好想笑。我点头对格格巫说我会的,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看到他鼻孔里跑出来又跑进去的鼻毛我差点儿笑得喷出来。然后格格巫对我说了浩大的废话,像作报告似的,我知道格格巫官不大,平时只有听报告的份儿挺可怜的,我索性让他过了把瘾。然后我在想我的事儿,我的思绪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想起君也是治安部长,如今我也是了,我这也是以暴制暴嘛。嘿,真过瘾!猫显得有些沮丧,说小子你如今飞黄腾达了,爽了要记得我啊!玄说以后要是摆场子就有后援了,进保卫科都不怕了。几天后学校运动会开幕,我才知道治安部长是干啥玩意的,我们穿着迷彩服提着棍子在场边来回巡视,不让学生透过透视围墙买校外的辣椒萝卜,不让加油的学生进入场内以免撞死飞奔的运动员或者被铁饼铅球标枪原始猎杀。运动会一过,我们就站在校门口帮着门卫查学生的校牌,或者等什么上级将要来检查时,像鬼子一样挨班地查男生有没扎辫子女生有没穿泳装等等。更可恶的是我们行动的时候还得胳臂上戴一个红袖标,那次历史老师愤怒地说到“红卫兵”时全班的人集体朝我看,我差点儿哭出来。班主任对我越来越好,因为我的成绩除了理科和数学那些我一直有世仇的东西,都有很大的进步。我只是把那些东西在考试前一个星期背了三遍而已,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理科和数学上。这样想想,老师的确夸奖得我心寒。我以为生活的节奏就会这样下去,我就这样好好地把数学补一下,等到分科了就选读文科,把理科全都丢掉。一想到这里我就快乐啊。一天,一位以前的同学出现在了我面前,男生甲,和恋子现在同一个学校。当我和他恶心地寒暄了半天后问起恋子时。他哈哈大笑起来。“笑什么?”我也陪着笑脸。“你还在等她啊?”他用戏谑的眼神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