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芜垂着眼,用平直的语气不急不缓地说完这番话。元烨表情僵硬,喉间像被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是义德皇帝年岁最小的皇子,虽然一向不受重视,但因是幼子,自小也没受过太多委屈,直到这几日,接连受挫。想到太子哥哥当年的早慧与卓著的军功,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确过得太安逸、太无忧无虑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心思太过单纯,所以他们才敢这样对他!很快,那一队太监也到了近前,前后左右将他围住,躬身道:“太子殿下如今不在清晖殿中,还请九殿下先行回去。”元烨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垂眸看着海连等人,厉声道:“放手。”这一回,海连乖乖松手,其他太监见状,也跟着松开,分别退到两边。元烨也不看他们,只是深深看一眼站在殿门边低着头的秋芜,随即转身离去。秋芜站在原地,与太监们一起行礼,直到元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重新站直身子。海连等人被踢了两脚,此刻半跪在地上缓不过来。众人上前,将他们一一搀扶起来。秋芜连忙进屋,从自己的箱笼中取出先前太子赏赐的伤药,塞进海连手里。方才的事,海连一定会亲自向元穆安禀报。海连认得这药,因实在吃了几分痛苦,也没推辞,收了下来,冲她笑笑,道:“秋姑姑放心,咱们在殿下面前,断不会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该是如何,就是如何。”秋芜听罢,放下心来。夜里,元穆安回来的时候,脸色果然比清早出去时,更沉了几分。“九弟来过了?”他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问,同时观察着秋芜的脸色。秋芜面色平静,道:“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耳目,九殿下来过的事,殿下自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必还要问奴婢。”再次被她堵了话,元穆安依旧觉得不满,可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只是过了短短一日,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反驳,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就忍不住脾气,谁知竟莫名都忍了下来。“是啊,我都知道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与他把话说清也好,免得他愚不可及地痴心妄想。”从前那么千方百计地在他面前给元烨说好话,差点教他以为她有多看重元烨,如今看来,元烨在她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秋芜瞥他一眼,轻声道:“奴婢与殿下您也已将话说清楚了。”元穆安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忍住又被激起的怒意,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到身前,问:“昨夜休息得可好?海连说你一整日都待在清晖殿中,哪儿也没去。”“劳殿下挂心。奴婢从前也是整日待在毓芳殿,哪儿也不去。奴婢是宫女,没资格在外闲逛。”秋芜被他抱着,也不反抗,只是与昨日一样,偏着头不肯与他对视。元穆安的神色又是一僵,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仿佛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才?沉声道:“宫女如何?你如今是我的人,住在我的殿中,有我护着你,谁敢对你不敬?有没有资格,不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在他看来,秋芜在明面上也已是他的人。她是都买了你给我说购买率不足】【dd】【也不给名分,也不放人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