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顿了顿,还是道:“不错,确实是珍品。”孙越微微一笑:“我那儿还有一盆春剑皇梅,从江南那边托运过来,还有日就到,届时还想请夫人赏脸。”乔沅婉拒:“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改日再说吧。”孙越脸上有些遗憾,却不再坚持:“好吧,夫人保重身子为重。”他语气如常,拿捏了一个合适的尺度,既让人觉得被珍重,又不让人为难。乔沅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只是赏花的兴致倒是没了。孙越极有眼色地告辞。转过身,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兴味。还是只警惕心挺强的小羊羔,可就是这样,才更有趣。孙越畅想着美人服帖地依偎在他怀里,任他玩弄的情景,只觉世间极乐不过如此。他自以为隐蔽,两幅面孔运转自如,却不妨,这一切都落入远处的一双狼眸中。晚间,乔沅正用着晚膳,听人说孙越下午出城游玩,结果不小心坠马,摔得一身血,当场就昏死过去,还是同伴到孙府喊人抬回去的。看来,这春剑皇梅,终究是赏不成了。乔沅神色淡淡,挥挥手让人下去。月明星稀温软靡丽的闺房,突兀地闯进一个不速之客。纱幔将月光遮住,帐内光线昏暗,易滋生旖旎。眉眼昳丽的女主人无知无觉地睡着,温凉青丝铺散在缎面上,脑袋陷入软枕中,只露出如玉般的小半张脸。床榻好像过于宽大了,娇滴滴的美人陷在其中,锦被只鼓起了一点,余下的部分,像是深沉的海面,张牙舞爪地向柔弱的小美人示威。对比太过鲜明,更衬得美人就像是海里的孤岛,委屈无助。落在男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阵揪心。这么天真柔弱的夫人,难怪会被人欺负。大壮眸色森冷,没关系,他会好好保护夫人,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他趴在床边,像是一只忠诚可靠的大狗。面前是一只水嫩青葱的玉手,静静地搭在天青被面上。忠诚可靠的大狗下一刻就变了味道,像是见到一个肉骨头,抗拒不了本能,缓慢地,一点点将那只手握住。掌心细嫩,没有一点茧子,摸起来像是绸缎般顺滑。整只手也小,大壮比了比,发现他收拢五指,就可以把粉拳包住。黝黑大掌中,这只小手就像是花骨朵,娇嫩,无力。软被里的身子动了动,大壮听到美人似醒非醒间,红唇溢出一声呓语。软软糯糯,带着意识未清醒的迷茫。大壮凑近到她唇边听。夫人却没有再说了,又睡熟过去。大壮怔怔地低下头。唇色嫣红,形状完美,红润饱满,像甘甜的果实,无声地引诱过路干渴难耐的行人。在贴上去的前一刻,大壮猛然惊醒。他这样的行为,与那孙越何异?一样的卑鄙,可耻,肮脏,妄图玷污神女。若是夫人有朝一日见到他的丑态,那双迷人的水眸里恐怕也会流露出惊惧厌恶。月色隐匿。……今日的早膳是荷叶莲子粥。乔沅正要吃,勺子突然从手中滑落。她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光洁如玉,一如既往的好看,就是有点虚软无力。好在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架,这些日子正好葡萄熟了,青莹莹如宝石,玲珑剔透,果香馥郁。乔沅瞧着新奇,着人搭了个小梯,她拾梯而上,摘葡萄。一缕曦光破开云雾,洒在葡萄架下的美人身上。因为动作原因,水袖滑落到手肘,半截小臂莹白,手指捏着一串葡萄,在碧绿的衬托下,指尖粉嫩。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截光洁如玉的颈子。线条优美,纤长莹润,青丝悉堆成云鬟,颈后只剩下几缕碎发,清风一拂,就颤颤巍巍地摇晃几下,让人忍不住逗弄更狠。乔沅看到左上方一串熟得透绿的葡萄,微微仰着头,伸手去够。她一仰头,颈后的衣领微微往下滑,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莹润得泛着花瓣儿似的粉,如质地最轻透的胭脂,艳色无边的粉红骷髅,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