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里德尔表情不变,只是戾气似乎少了几分。纳吉尼有些怯怯地从腕间绕了出来:“汤……voldy,”小蛇脑袋一点一点,紧张兮兮地看着微怒的人:“别生气了……”也是嘶嘶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我不会再乱说话的……”蛇雕像又缩了缩,表情几乎是可怜兮兮的了。
“最后一次。”voldeort的表情凝重,带着沉重的威胁意味,他眯了眯眼:“下一次,你就可以直接从这个城堡消失了。”
转向身后的人,voldeort的语气缓和了几分,“走。”曾几何时,红眸的君王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不论是忠诚的贝拉,还是身为友人的阿布拉克萨斯。汤姆·里德尔,或许真的变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白发的人默默转过身,眸光中带着不明意味的东西,或许该叫做沉重。
校长室里。
邓布利多站在校长室里,面前只有一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盖勒特的表情少了往常绅士气度的笑容,多了些凝沉:“校长迪佩特先生不在吗?”邓布利多摇摇头,难得地现出了一个有些凝重的表情:“他据说受邀赴德了。代理权暂时交给了你我。”这个时候早已不是盖勒特为这个“你我”而欢欣雀跃的时候。一代黑魔王,其实并不是为情所困的人。
有些事,有些人,早就成了习惯。所以,也就无所谓爱不爱这样的字眼了。
习惯了,就成了自然。
这个世界或许有很多事就是这样吧,爱或恨,在多年以后就会慢慢平静下来。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死,留给阿不思的是永不愈合的创伤,留给自己和他之间的,或许是永不消除的隔阂?可是他总是会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所有曾经以为永远难以释怀的事情,其实在岁月之后,都会慢慢改变。
很多时候,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很乐意这样相信着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盖勒特回头问着这个人,眉头几乎是狠狠皱起的。邓布利多抬起头,笑意慢慢浮现起来:“我们会会他吧。或者,我们可以问问格兰芬多阁下的意见?”盖勒特想了想,语气便是更沉了几分:“阿不思,”他叫着最亲密的名字却没有半点不适应:“这个人,或许不是我们想象的一样。”至少,他进的是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
这已经足够证明,我们所以为的格兰芬多阁下,或许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我们会会他,”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语气很是笃定,他说着,半月似的眼睛带着凛然的味道:“我们去会会那个汤姆·里德尔。”
“好。”盖勒特的语气听不出热忱,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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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传信的时候,汤姆正在斯内普的办公里坐着。其实汤姆·里德尔并不是不诧异。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于用蛇语在校园里对蛇雕像发号施令。只是今天运气不好被人发觉了罢了。“那么,暴露了,”他轻抚着腕间的纳吉尼,唇角勾起冷酷的笑意,“似乎也没什么。”
至少贵族圈里,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自己的筹码。
蛇语者,他眯起眼睛,或许对于狮祖而言,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事情呢?
“lord……”斯内普有些讶异地看着接过那封明显是掀牌的信件而无动于衷的人,不禁接了一句:“您的蛇语……”不知为何,听见这句lord,汤姆·里德尔竟然蓦地觉得太过生疏。连自己都惊讶于这样的情绪,但很明显,lordvoldeort不是个拘泥自己的人——
“我准予你叫我名字的权利,或者,你也可以叫我……。”voldeort忽地就有些想不起应该让眼前这人叫自己什么,索性等待着对方的反应。毕竟,自己的汤姆·里德尔的名字,似乎厌恶已经成了习惯。
“voldy?”西弗勒斯别扭无比地问了一句,其实心底完全是自暴自弃的感觉。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的斯莱特林院长,无所不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魔药教授是个起名无能啊……何况还是给lord取名……
voldeort蓦地有些莞尔,和纳吉尼一样的叫法么?原来某种意义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越来越不自在的某人,靠近了用一种绝对的暧昧角度说着:“或许,我可以给你叫我本名的权利。我假设你会享受它?”其实voldeort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现在飞速长高的身高让某些事情变得轻车熟路。
忽然觉得,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若是从面前这个人口中说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或者说,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那么,笑意蓦地加深,voldeort决定不再和面前这个人开玩笑,心情大好地离开了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留下一个很是,无比窘迫的别扭教授一个人在屋子里想着某人恶意戏谑的话郁闷怨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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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门的声音是绝对的礼貌,三下,停顿,又两下。然后响起了并不再是孩童的幼稚声线:“汤姆·里德尔,请问副校长和监事在吗?”
一言道破。
邓布利多看着盖勒特的眸子又深了几分,然后带着满脸的笑意开了门:“汤姆?快进来……你要不要来点蟑螂堆?这次是巧克力味道的!”
voldeort眯着眼睛看了这人好几眼,语气就带了点似笑非笑,若是前世的自己或许会觉得是校长对自己的厚待,可是今生:“算了,多谢校长。”语调蓦地就带了冷漠。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