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预知未来,又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一切不可猜测。
只是,没有谁知道,这一眼,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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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分钟,西弗勒斯狠狠咬破了下唇,血腥味缓缓扑入口腔,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脚依旧有些不听使唤,但勉强已可以走路。
该归功于自己的耐药性么?
西弗勒斯挑挑唇,也不管是不是对魔力的浪费,也不管这样的身体是否还可以承担,几乎是瞬间幻影移形到了客厅——
一袭黑色长袍,绣了墨绿色的暗纹。殷红的双眸淡淡睨着,那人看着西弗勒斯狼狈的出场,优雅地举了举杯,唇边勾起一丝笑容:“西弗勒斯,”他的叫法很是亲昵,眼底却是无比冰冷,“好久不见。”
不得不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变成青年的lordvoldeort,都比少年的汤姆要有威压的多。
西弗勒斯微微拧了眉,看了面前的人半晌,眸中就慢慢变为空洞。心底不知为何,有种绝望缓缓而生,这人,分明就是前世的lord,分毫未改。既然自己都有可能藉着时空裂缝来到这里,没理由这人就不能。
干涩的声音,“lord。”西弗勒斯怀着最后一分期待,望向那人殷红的眼。
俯视的姿态,voldeort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笑容有些莫测的邪肆:“你想说什么?又或者说,你在怀疑什么?”
“赛弗·普林斯在哪里?”西弗勒斯强自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眸中空洞愈甚。
“你以为呢?”voldeort微眯起眼睛,一向冷淡的眸中更多了些冷色,他抬起眸,冰冷地看向面前的西弗勒斯:“他们是你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吧。对,还有那个小女孩。你以为呢?我会怎样‘处理’他们?”刻意将‘处理’二字念得极重,他微微眯起眼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果然,看到攥到发白的指尖,和隐忍到极致的脸色。
他不是在说谎。西弗勒斯强迫自己冷静,感受着这间屋子里明显残留的黑巫术气息,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明明不应该有期待,呵,真是可笑,怎么会期待黑魔王放过任何有可能对自己有阻碍的人?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有了期望,是笃信赛弗的魔药水准会让黑魔王不舍得杀,还是认定lordvoldeort不会轻而易举地毁灭一个纯血贵族家族?
又或者说,心底隐隐有那样一种期待。
今世的lordvoldeort,是不同的。
不管怎么说,这场赌,是自己输了。同时输掉的,还有自己期待了两世的亲情与关切。
脸色愈发苍白,血色慢慢褪去。只留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空洞的双眼。
西弗勒斯极其平静地开口:“那么,lord,”仿佛毫不在意地直视着面前强势的人,不再叫汤姆,而是与前世一般的称呼,只是再没有了谦恭,淡淡的询问语气:“你打算如何‘处理’背叛了的我呢?”
明明已经将大脑封闭术用到了极致,但却依然控制不住情绪的外泄。
西弗勒斯也不在意,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仿佛对自己未来未知的命运完全不关心了一样。
voldeort冷色看着,只是微微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案:“触犯黑魔王的权威,我想,你已经有了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