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突然从杨城回来开始,那时就一直在注意你想要做什么了。毕竟你离开这里五年,总不至于真是只是为了参加我的解梦项目吧。”
肖安:“别妄自菲薄啊,弟弟。”
“我也一直在调查,我也不相信那只是一场事故。”宁刻指的是肖向山和弗莉佳的死,“肖安,我们会找到别的办法的。”
“只是一条路走不通而已,或许只要换一条路就能走到更好的结局。”肖安敛眉。
更好的结局,有点像哄小孩子睡觉的美好童话里的说法。
他没说什么,只是挑眉:“连名带姓的叫你哥哥?”
或许肖安的本意是让宁刻不要那么严肃地看着他,但对于宁刻而言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划清边界的信号。
毕竟他那句话的重点是“我们”。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玉大叔照常巡视领地,绕过肖安的小腿时尾巴尖儿勾勒出了西裤下金属外骨骼的形状。
宁刻的沉默不过数秒就被他自己打破:“纳尔森的野心很大,伦委会将会推进一部分法案的重修,包括人体组织培育移植伦理审查法案,或许还需要等上几年,但你的腿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肖安不喜欢这条废了的腿,但是很意外,他听到宁刻的这句话并没有那么大的触动,或者该换个形容词,他没什么实感。
他早就已经不记得双腿健全时候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但他也明白,既然宁刻把这件事和他说了,就代表这一定会实现,宁刻一定会让它成真。
他嘴角天生的笑意似乎淡了些:“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放弃么?”
“我早就选择转行了。”
可如果肖安真的彻底放弃了,在戈城遇袭的那一夜,常年浸润在实验室里的细节设计师又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宁刻:“没有什么放弃不放弃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我而言太漫长了哥哥,我总要去做些什么。”
“所以我们坦诚相待好么,合作共赢信息共享,效率总比一个人要高。”
如果肖安再混一点,这时候就应该勾住宁刻的脖子,一边拉着他衣领一丝不苟的扣子,一边在他耳边说——你还想怎么坦诚相见啊亲爱的刻,我们身上还有哪里是对方没见过的。
可惜肖安混,却也混得没这么彻底。
肖安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可他觉得此刻在自己的衬托下,宁刻不仅显得正常,甚至有点正常得过分了。
怪不得这人能当心理专家,成为伦委会的座上宾。
“我和纳尔森也是合作关系,他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死于星际毒贩的报复,我告诉他我在追查凶手。其实这些无所谓,解梦项目本身就是一个巨型靶子,肖安,我本来也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既然都要对抗同一个目标,为什么不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