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听见宁刻说:“”医疗室没有合适的手术程序,我不过是简单修改了一下进程而已。”
“他背上的寄生肢体已经开始腐烂和感染,不及时摘除必然会导致本体因为细菌感染而死,寄生部分的内部没有大血管也没有神经,摘除难度不大。”
肖安失笑,觉得宁刻这一本正经的解释真是既无趣又可爱。
那猫出生前吸收了他的同胞兄弟,但又没能吸收完全,留下了半截猫腿样的肢体寄生在他的脊侧,多半也是因此才被猫妈妈丢弃的。
流浪的小猫在风雨交加里叫得撕心裂肺,哭喊声落在了肖安的耳朵里,他对宁刻说不想看着那猫死在这里,宁刻便救到了底。
肖安忽然抬眸直视宁刻,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里有水光,漂亮的很,可惜里头盛的都是坏水。
“小刻,你说如果我们俩真的是一个子宫里长大的,会不会也想把对方化成供自己生长的养分?”
“在一个子宫里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甚至只是为了更强大一点,就无休无止地进行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想把对方化成自己血肉的一部分。”
但那样,才是真正的亲兄弟,肖安心想。
然后他听见宁刻毫无浪漫细胞地回道:“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ok,youareright。”肖安一摊手表示接受。
“你今天也休息么,我记得你不是每周三都有病人等待咨询,再不出门要迟到了吧。”肖安问道。
宁刻的休息日其实一直过得很充实,健身、读书,有时候还会亲自给玉大叔铲尿。或者像今天一样慢工细活地做一份美食。
“上午的咨询临时取消了。”宁刻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套古朴的手冲咖啡机。从机器的清洗暖机,到咖啡豆的研磨,水温的测试,奶泡的冲打,以及最后的拉花,所有步骤都堪称优雅地行云流水。
肖安记得弗莉佳很喜欢咖啡,原来的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咖啡壶、咖啡机,肖安几乎在弗莉佳有闲暇的每一个下午都能闻到醇香的咖啡味道。
仔细看看,他这弟弟这会儿刚用过的咖啡机似乎就是老妈的爱藏之一。
“你把妈妈的咖啡机拿过来了,什么时候?”
——你回到源城之后。
宁刻没有说出来,他端着两杯咖啡一杯放到了肖安面前,一杯自己拿着坐在了阳台边的吧台上。
随手从一旁的小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打发时间。
“嗯,好喝。”肖安尝了一口,毫不吝啬地给予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