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谦叹气,“那就算是你先回酒店休息一会儿,待会再来替我换班行吗?我知道你很久没见姥爷,很想他,但是如果你一个人在这里扛一晚上,明天就可以直接在这儿再支个床,让你永远陪着姥爷了。”
“。。。。。。”
是个有些有趣的冷笑话。
谭宁沉默地看着他。
久之,轻轻感叹了一句。
“谈易谦,你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
谈易谦轻笑:“说实在的,能成为你口中的朋友,我很开心,这句不是假的。”
谭宁低下头,又叫:“谈易谦。”
“嗯?”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谭宁的声音好轻,带着些自己都没有的底气,“如果能查出来傅湛的妈妈不是白玉玲和姥爷动的手,我和他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好。”
仿佛什么事,只要一遇到傅湛。
这个聪明的女孩就会变成懵懂的少女。
久违的沉默之后——
谈易谦“嗯”了一声。
他清晰的看到了少女抬起头,眼底那转瞬即逝的碎光。
于是,再次鬼使神差,违心地“嗯”了一声。
“一定会的。”
病房外的傅湛静静看着二人在房内的聊天。
谈易谦蹲在了女孩身边,不知到底在说什么,他眼中含杂着温柔和郑重,像是在许诺誓言。
傅湛看了一会儿,敛下眸子,摘下了手上的腕表,递给旁边气喘吁吁刚跑来的盛野。
“。。。。。。喂,干嘛?干嘛把这东西给我。”
“喂。。。。。。傅湛,你干嘛去??”
他仿佛置若罔闻,将袖口挽上之后,面无表情掀起眼皮冲着那个病房走去,闯了进去。
“杀人。”
严云州和盛野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傅湛进了病房后,将地上蹲着的谈易谦扯着领带拽了起来,三两步推开阳台的门走到医院的园中,冲着他的脸一拳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