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月,惊心动魄。
她几乎要惊叫出声,他好似有所察觉,以唇堵住她的嘴。
她没了反抗的余地。
第一次感受到净闻法师磅礴的气息,山崩地裂般摧毁她的一切。
她欢喜极了,白皙的指尖抚上他的额头,气若幽兰:“净闻法师,你真厉害!”
原本汹涌澎湃的人听见这话,面色微变,尽数泄了气。
他气息粗重,俯在她肩侧,耳根泛上薄红,眼底掠过一丝难堪。
“又胡言……”
宁湘很满意,不顾身上汗水的黏腻,勾住他的脖子,娇声说:“才没有呢,否则我怎么一夜就有了从一?你当真是厉害,更甚从前——”
剩下的话不堪入耳,被他及时红着脸阻止:“你是女子,不能说如此粗俗之语。”
宁湘似笑非笑,“不也勾得你神魂颠倒了?”
要说他素来清冷高洁,不近女色,偏偏被她磨得没了半分脾性,眼睁睁地看着他跌落神坛坠入红尘。
让她乐在其中,又心生愧意。
当初那个初见时纤尘不染、慈悲为怀的净闻法师啊,她肖想了那么久,如今彻彻底底属于她了。
宁湘一时感怀,决定弥补对净闻法师犯下的错。
在他将要起身时,又把他勾了回来。
榻前一片狼藉,风动床帐,她未着寸缕,那双晶莹的眼眸期盼望着他:“要不再来一次吧?”
宣明繁趔趄了下,已被软玉温香占据视野,再顾不得想其他了。
雨声绵绵不息,珠帘轻曳,红烛燃烧至尾,在墙上投下最后一抹缱绻的光影。
雨声隆隆,梦中不知身在何处。
水滴缓缓从廊檐落下,天光乍现,细腻的晨光铺在青砖之上。
隐约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宁湘才睁了睁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伸手,摸见一片光滑的胸膛。
想到昨夜的事,睡意散了大半,抬眸果然见宣明繁沉静的睡颜。
宣从一在隔壁哭得厉害,他大约是累极了并未听见声音,她试图起身,又被他下意识勾回去。
宁湘气馁,往他腹下摸了一把,果然感觉他绷紧了身子,微微掀开眼。
漆黑的眸子朦胧慵懒,叫人品出几分深情的意味:“怎么了?”
她从他身上跨过去:“从一在哭呢,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