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吃饱喝足,就站起身躺到炕上,打开收音机,听了起来。
秦京茹知道她指望不上许大茂,帮衬她清洗锅碗瓢盆,一个人慢悠悠地把碗筷收拾起,自个去了厨房。
这会儿,天色擦黑,虽说才刚晚上六点钟,但冬季不比夏季。
夏季天亮的早,黑的迟,而冬季恰恰相反,晚上黑的早,早上亮的迟。
此时徐庆坐在自家屋里,正和二弟爱国,小舅子马解放,以及傻柱,四个人喝酒。
徐庆其实早知道许大茂回了院里,但没叫他,一块喝酒。
傻柱跟许大茂闹的不愉快。
而许大茂在厂里当了副主任之后,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瞧见谁都不屑理睬。
尤其是以前收过他东西,没帮他办事的那些乾部、领导。
许大茂变着法的,一个个整治。
厂‘G委会’,在许大茂和李主任俩人的管理下,一千多人的厂子,愣是被折腾的乌烟瘴气。
徐庆知晓,要是把许大茂叫来,除了扫兴,还是扫兴。
那还不如不叫。
再者说来,许大茂的为人,徐庆实在不敢恭维。
倒是傻柱,虽然说话没许大茂那么油腔滑调,为人也从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但遇上事,傻柱是会真心帮忙。
这一点,他许大茂本事再大,都比不上。
瞧见傻柱没喝多少,就有些醉意朦胧,徐庆起身溜下炕,去厨房倒了四搪瓷茶缸茶水,端了出来。
让傻柱喝点茶水,稍微缓缓。
喝酒不是为了醉,而是图个高兴,开心,痛快。
真要是为了买醉,那不如独自一个人喝。
一瓶酒,一仰头,一口闷,躺在炕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不过,徐庆家中,今天媳妇静红不在,小丫头也不在,喝到尽兴,喝到一醉方休,也没人管。
如此一来,徐庆四人,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抽着烟,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结束。
院里夜色黑沉,繁星遮掩,月光朦胧,寂静一片。
马解放馋酒,却第一个喝的不省人事,脑袋窝在炕上的被褥上,呼呼地就睡着了。
傻柱见状,喝完酒盅内的酒后,摇摇晃晃道:
“庆子,哥哥我今儿是喝痛快了,回家了,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