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做什么?”“去我家呀。”胡双喜凝着我,“你别说不去。今儿我跟潇潇打电话,问她想不想上我家玩,她说让我帮她向妈妈求求情。”“这死丫头……”“这也不怪她。看你天天把她关在家里,正是最好玩的时候,这样不得闷出病来。”我在心里琢磨了下。倒也是,往常到年关时节我便不太愿意出门,又不放心她单独出门,往往便是关在家里大半月。我最终应下,“成吧。”一路下了楼,坐上上胡双喜的车。一辆崭新的红色越野车停在小区门口。骚包惹眼的颜色,倒是符合她的个性。胡双喜也跟着我每几年换个地儿,她说这样有个伴儿方便。虽然她成天不着四六我不觉得这个伴儿意义有多大。时常也是她上我那儿蹭饭,我许久没登过她家门了。倒是有些忘了,胡双喜如今的资产,也算半个富二代他爹了。车子一路开进了郊区,这里是金湾的新开化地带,环境好,住的都是有钱人。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胡双喜领着我们进去。隐隐地听见里面的热闹声音。我顿了顿,“你家有客?”“来都来了,先进去吧。”胡双喜搂着我往电梯里推。我听见欢声笑语愈近,还有音乐声。是钢琴曲伴着奏,听来很有几分熟悉。我仔细在脑海搜寻,已然到了二楼的厅门口,听胡双喜见我听得入神,拍了拍我的肩抬下巴道,“这曲子不错吧,都是我那哥们自个儿作的,名儿跟潇潇名字还有关联,叫什么潇潇雨——不对,潇潇什么水……”萧萧云水。--------------------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晚了,抱歉小天使们,这几天实在是比较忙,渣作者会努力的!!!另外,有没有不小心看过孟潇潇那个坑的小天使,这个胡衍其实是——(狗头)神仙·钻戒我心中有些愕然。抬眼看去时,却见热闹的厅堂里,捏杯谈笑,觥筹交错。有个穿黑色西装的小伙子坐在偏角的一架钢琴前,低头敛眉,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与清风同坐。我怔怔地问胡双喜,“你那哥们,叫什么名字?”胡双喜乜我一眼,一脸坏笑:“怎么,你对他感兴趣?”我啐了她一口,解释道:“他有些像我一个故人。”“故人?”胡双喜摸着下巴,摇了摇头,“那当不是故人。”“你的故人不是神仙就是鬼怪。他叫沈泽行,就是个凡人,我认识他好几年了。”我心道也是。三师兄蛮南当年斩杀于消魂台,已是魂飞魄散,六界无复往生了。应当只是两个有些相似的人罢。应当。“呦,我说咱们胡大公子最近怎么修身养性了,原来是换口味了。”我正按下心头疑惑,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没错,”胡双喜嬉皮笑脸搂住我,“不过,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不,死缠烂打才求了她出来玩玩。”“也有你胡大公子搞不定的人。”那女子娇笑着打量我两眼:“妹妹,你可以呐。”我暗暗拧了胡双喜一把,“你不是说到你家过年,这是什么阵仗?”“就是个小聚会,小聚会……”胡双喜躲过我的手,“我这不是瞧你天天闷在家里,怕你闷出毛病来么……”胡双喜果真是天生的领导料子。不做魔君,便是在这人间,一场聚会,来的人都是衣着光鲜,喝着酒,跳着舞,谈着富贵圈子里和商场的风云。小孩子适应力很强。潇潇跟着叫胡衍的男孩,很快在宴会上玩到了一块。我随着胡双喜应对了几个肥头大耳的商贾。室内暖气氤氲,觉得头有些胀,便走到窗台上去。复古的铁栏杆边,有人斜斜地倚着,手里掂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我不由得朝他暼去一眼。太像了。除去一头利落的碎发,他就是依稀的印象中,那个沉稳寡言的三师兄。我微微出神,他似乎发觉我在打量他,我赶紧在他把视线投过来之前收了回去。我转身欲进屋,却被他叫住了:“孟小姐……”我微微一诧,便听他解释:“刚才听到双喜这么介绍你。”我礼貌地点点头:“你好。”他握着杯子,似乎是觉得这情形不说话有些尴尬,看了眼屋内的歌舞笙箫:“你也不喜欢唱歌?”我讪笑道:“也不是不喜欢,我不怎么会。”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我又道:“宁先生不喜欢么?我看刚才您弹奏的那首曲子十分好听,胡双喜还说是您自己创作的。”他谦和道:“并非我所创,只是改编了一首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