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了安可自如,可得不到什么身外之物的好处。颜如月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看不懂,她也只能看看账本,算算自家的生意了。“行了,先别想了,吃点东西歇一歇。”说着,颜如月就要给谢砚倒酒。“别,”男人粗粝的掌心握住她柔软的手指,长眸看着她,定定的道:“不能喝酒。”颜如月笑了,一双杏眸若含春水般,漾起阵阵涟漪。“果酒而已,你喝一些暖暖身子,夜里也能好生休息。”谢砚无奈的包住她的手,不肯放开。颜如月笑出了声,“怎么,怕喝醉?”谢砚漂亮的长眸变得晦涩,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滑动,显示出男人的紧张。“怕什么,夜里就宿在这好了。”颜如月说着就要给他倒酒,谢砚舍不得扰她兴致,便接过酒壶挽起衣袖,亲自给二人斟满。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冷的得穿夹袄才行。夜里更是比白日凉,阵阵的寒意往人的骨头缝里钻。颜如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素色寝衣,冷的打了个寒颤,旁边的男人却只是替她取来外袍披上,再无其他的动作。颜如月挑了挑眉,怎么有些日子不亲近,这人变和尚了?“谢砚,我冷。”谢砚刚仰头喝了一杯,只觉得一股热意顺着喉咙一路向下。他低垂眼帘看向她,心想他前几日要抱她,她不肯来着。虽不知为何,但谢砚不是那种急色之人,能牵手便已经很好。听见她说冷,谢砚长眸看向四周,似是打算再给她添件衣裳。颜如月见此咬碎了一口银牙,低声道:“不要披衣裳。”谢砚愣了愣,见女子脸颊带着红,他忽地开窍一把将人捞进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这样呢?”谢砚长臂伸展将人环住,软香入怀,当即热了起来。声音又低又哑的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酥麻感从耳朵扩遍全身。颜如月当即软了腿,只能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他似是笑了一下,而后俯身低头亲上颜如月的耳朵。作者有话说:已经尽力让谢哥吃饱了,狗头叼玫瑰◎永安侯又高兴又担忧,生怕自己控制不了谢砚了◎眼看着天冷了,屋里也烧起了炭火。一位小宫女低着脑袋将炭火拨弄一下,而后垂手立在一旁。她的职责便是看着炭盆,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有专门的人做。嗖的一声。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窜了进去,喵喵叫了几声。“檀香。”座椅上,太后娘娘招招手,那猫儿似是听懂人话般,四肢轻巧的一跃,跳到太后娘娘的腿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任由太后娘娘摸毛。“这小东西聪慧的很。”旁边坐着皇帝,笑着和太后说话。太后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道:“宫里寂静,有只猫儿也热闹些。”这话说的,意思就是皇帝总不来看她,她觉得无聊。皇帝面露尴尬,这些日子他确实公务繁忙了些,只每日早上请安的时候坐一小会。“贤王又出门游历去了?”太后主动递过了台阶。有些话点到为止,毕竟他不止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一国之主。皇帝很是上道,点头回应:“嗯,他是个懒散的性子,王府都拘不住他。”贤王年轻的时候便是如此,大家早都习惯了。再说,他一个闲散王爷,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安分守己便可。皇帝喝了一口茶水,抬眼看太后,笑着道:“母后气色愈发的好了。”太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也觉得细腻不少,好像皮肤也变得白净了。“今年将贤王的皇商名头撤了,又添了个新的。本宫用着东西不错,一会叫人给你送一罐软香脂过去,涂手用。”女人家对于这等东西总是高要求的,何况是天下最尊贵的太后娘娘。皇帝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太后对于这家的东西如此肯定。“既然母后喜欢,那便让他们多送一些便是。”太后笑着点头,道:“说起来这家也不容易。”太后没将话说全,但皇帝明白了她的意思。撤掉长安楼皇商的名头,是皇帝和太后共同决定的。皇商带来的财富不少,贤王一个闲散王爷什么都不用做便领了俸禄,再加上长安楼的进项,算算也是个可观的数字。但太后为人谨慎,她觉得贤王的日子够好了,没必要拥有更多的财富免得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再有,长安楼就是藉着皇家的名头在招揽生意,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