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小心咬了一下。”谢砚回答道。见少女还是离的那般近,不过她眉毛蹙起,似发现了什么。果然,下一句她说:“为什么这么大的药味?”颜如月精巧的鼻子抽了抽,循着药味嗅,发现这药味就是谢砚身上传来的。若是离的远自然发现不了,他好像还用了什么掩盖,细细闻了闻,好像是放在房间里的熏香。“谢砚,”颜如月弯弯的眉毛拧在一起,既担心又有点不高兴。谢砚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嘴唇翘了翘。“你笑什么?到底是哪里伤了?我看看。”颜如月有些气恼,这人怎么受伤了还笑。屋里的柳枝觉得气氛正好,所以悄声退了出去,轻轻的将房门关上。刚要转身去取早膳,就听屋里的颜如月喊了句:“叫大夫过来。”柳枝哎了一声应下。许是方才说了话,将那点气恼都泄了出去,颜如月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下心疼。昨夜,他以为她们还在里面,奋不顾身的往里进,连命都不要了。想到这,她眼睛有点酸涩,生气似的打了他胳膊一下,却反被坚硬如石的小臂震的手疼。“月儿,”谢砚握住她的手,克制又低沉的道:“我没事。”颜如月有点脸热,他的手掌很大,很热,包的她的小手都觉得灼热起来。“哦。”她脑子有些混沌,等答完了才抬起脑袋,“不行,你伤哪里了,我先看看。”少女的杏眸清澈分明,带着坚定。谢砚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听她的话,长指搭向腰间的裤带。“等会。”颜如月猛的抽回手站了起来,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果子,说话的语气也不是方才那样凶巴巴了,而是有些纠结。“你伤在下身了?”颜如月不自在的问了句。谢砚怔了一瞬,然后唇角的笑容变大,道:“肩膀。”见颜如月松了口气,脸更红了。谢砚被她搞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开始到脖颈,甚至漂亮的锁骨都红了一片。所以,当谢砚脱下衣裳,露出上身时,他整个人都呈现淡淡的绯红。颜如月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只见绷带包裹的整个肩头,此时已经渗出不少血,将白色的棉布都染的濡湿。“你,”颜如月站在谢砚的背后,咬了咬唇,有些心疼,“你昨晚为何不说,这么大片的伤势,若是处理不好,严重了溃烂怎么办?”伤成这样,肯定很疼吧,那她抱他的时候,是不是碰触到他的伤口了?怪不得昨夜他坚持最后一个上马车,就是怕被人发现。“谢砚,你傻不傻呀,人不是木头做的,都会疼,疼了就说出来啊,为什么要忍着?”谢砚坐着,颜如月在他身后,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这番话让谢砚心里升起轻飘飘的愉悦感,他勾了勾唇,刚要说什么,就感觉后背忽地有些湿意。谢砚站起来转过身,果然见她在哭。“对不起,”谢砚拿过帕子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歉:“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好吗?”颜如月很少哭,至少在谢砚看来就是如此。可是昨晚到现在,她哭了很多次了,连眼睛都微微红肿,看的他心疼不已。颜如月抬起头,抽泣的说了句:“谢砚,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是我的错。”他长眸生的极为好看,眼尾处微微挑起,不管男女老少见到他,都要称赞一声俊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声音清冽带着微微的沙哑。“我惹你哭了,对不起。”他面色坦诚,说出来的话让颜如月心口处酸酸的。她嘟着嘴,还有些不满,将脑袋往前送了送,方便他擦拭。少女哭成了小花猫,她哭的时候我见犹怜,有种易碎感的美。不过此刻,嘟着嘴,眼眸垂下,又带了点娇憨。谢砚一手搭上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手帕,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眼泪。“谢砚,”颜如月眼皮掀了掀。“嗯,”谢砚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声音悦耳,在此刻显得暧昧起来。颜如月脸有点热,不过还是接着喊:“谢砚。”“我在。”“谢砚。”“嗯,在的。”我一直都在。作者有话说:谢砚:你起的标题,对吗?额……怎么不对呢(狗头)宝子们,下一本预收《成了死对头的贴身侍女》求收藏呀!耐你们◎“无事,”谢砚将衣衫穿好,云淡风轻的道◎大夫来过之后直摇头,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忍得住这么疼的伤不吭声。颜如月被谢砚要求去外室等着,生怕小姑娘看见又落了泪。谢兰芝早就眼圈通红,她想到小时候,每次谢砚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