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婉儿面上带笑的模样,宁母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哪了?!家里这么多活不知道干,还跑出去偷懒!?”李婉儿愣住,宁母因着宁泽的事情,将所有的气都归咎于李婉儿,她直接拿起拐杖打了李婉儿。“啊!”李婉儿身子娇弱,加上瘦了不少,一拐杖下去胳膊处当即肿了起来。她忍着疼流眼泪,问道:“娘,您这是做什么啊?”她在宁家这么久,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宁泽整日闭门不出的温书,家里的所有活都是她做,她甚至得侍候宁母如厕。白日里出不去,晚上不方便出去。她好不容易得了会空,出去偷偷跟着宁泽,怎么就犯了大错了?这些日子李婉儿一直乖顺,宁母说什么,李婉儿就听什么。这还是第一次,李婉儿梗着脖子要理由。宁母见状更气了,又连着打了她好几下,气急败坏的道:“谁让你出去的?你出去干什么去了?”在宁母看来,成了婚就要在家里守着,即便是颜如月嫁过来,她也这么说。原本见李婉儿做的不错,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宁泽都跑出去了。宁泽失魂落魄的回来,李婉儿却笑容满面,让宁母这个护短的母亲极为不满。李婉儿脸色变了变,她赶紧低下头,生怕被宁母发现异常。虽然她和高瀚义只是说了几句话,但她觉得十分放松,高瀚义还是喜欢她的。一直以来在宁家所受的委屈得到了缓解,所以李婉儿才是面带笑容。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宁母知道,指不定这个刻薄的婆婆会怎么惩治她。“娘,我出去,是为了找活干!”李婉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宁家的日子不好过,宁泽又一直找不到能挣钱的活。就算宁泽中举了,也得过些日子才会出榜,才能有赏银。这些日子,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听见李婉儿这么说,宁母将信将疑,不过一想李婉儿素来乖巧,甚至拿出自己的二十两银子来,可见是个好媳妇。宁母信了,她将拐杖放下,不打李婉儿了,而是问她:“你知道宁泽是怎么回事吗?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宁泽?李婉儿胳膊还疼着,她捂着胳膊往宁泽的房间看。就见房门窗户都紧闭,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出来的意思。“娘,您先去歇着,我去看看。”李婉儿将宁母劝走,自己去敲门。当然,房门依旧没开。李婉儿便想到了,他定然是在颜府吃了挂落。这一刻,李婉儿心里升起一种快感,想的是宁泽你也有今天。随后,李婉儿便陷入痛苦之中。她的夫君为了旁的女人丢心丢肺,她高兴个什么劲呢?想到颜如月,李婉儿心里就升起一股恨意。都怪她,是她让宁家的生活陷入困境,让自己被宁泽排斥。而被李婉儿痛恨的颜如月,现在状况确实不好。柳枝在旁边守着,就连腿上有伤的颜德春都来了。大夫看完之后开了药,已经灌下去了,只是颜如月昏睡过去还没醒。“老爷,您回去吧,大夫说了,小姐是近日劳累加上急火攻心,这才晕倒的。汤药下肚,睡一夜,明早就好了。”颜德春不走,坚持守在女儿身侧。柳枝看了看颜德春受伤的腿,心想若是让老爷在这,小姐醒来看见定然会不满,不过她们都劝了一番,老爷不听啊。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外头桃红匆忙的进来:“老爷,姑爷来了!”颜德春看了眼天色,这是刚从私塾回来。颜德春起身,“我去看看,你们照顾好小姐。”“是。”柳枝和桃红齐齐应下。谢砚确实刚从私塾回来,颜如月不在家,他便每日过来一趟,藉着看岳父的名义看看她。喝完一盏茶水,颜德春姗姗来迟。谢砚站起身,见颜德春身后空荡荡的没有那道倩影。颜德春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叹了口气道:“月儿这些日子累到,病倒了。”谢砚刚要坐下,闻言一怔。随后立马站起,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急色:“她现在怎么样,我能去看看她吗?”颜德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谢砚身高腿长,三步并做两步离开。颜德春看着他远去的焦急身影,想,等颜如月好了,他直接挑明算了,让她和谢砚好好过日子。谢砚模样好性情好,能看出来对月儿也是上心的,颜德春满意的点着头。颜府很大,说起来成婚这么久,谢砚还没好好逛过颜府,就连有几个院子几个花园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去往颜如月院子的路,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