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动大理寺,你们就要说实话。”沈如玉再次提醒,“不说实话也行,以我们沈家的势力,想查出来也不难。”李庄和吴氏面面相觑。“只是到那个时候,惊动的可就不仅是大理寺了。”沈如玉说话依旧温和,但李庄和吴氏听着,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半盏茶的工夫,听不到回应,沈如意朝苏嬷嬷递了个眼神。苏嬷嬷叫来护卫,将二人送往大理寺。李庄吓坏了:“不要,不要,我说,我都说……”此时,秦时月正在秦氏布行,与薛掌柜周旋。她让沈立和沈七暗中去查了鸿泰钱庄和秦牧阳去过的典当行和几家店铺,拿到了燕北侯府支出沈家嫁妆的证据。沈家嫁妆变换钱财支出,都是通过秦氏布行。薛老板知道,虽然秦时月是从乡下来的,但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宸王妃。“东西呢?”秦时月直来直去。“什么东西?”薛掌柜装傻。“跟我装傻?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吧?”秦时月将约谈地点选在了贵客单间。“薛掌柜是想让秦氏布行彻底歇业?”秦时月大方地坐在薛掌柜跟前,“也行,我这就去安排,就说,你不想干了。”薛掌柜为难:“大小姐,哦不,宸王妃,您都已经嫁进宸王府了,为何还要管娘家的事啊?”“哦,薛掌柜的意思是,我出嫁了,就不是父亲母亲的女儿了,好啊!我这便回侯府,说薛掌柜让我回来断亲。”说完,站起身便要走。“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薛掌柜三两步追上,“我可没这么说,您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薛掌柜急得额头直冒汗。见秦时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急得要动手拉扯。“不得对王妃无礼!”小满护住秦时月。薛掌柜没办法:“我拿给您,我拿给您还不成吗?只是,到时候,您说您自己查到的,别把我说出来成不?”秦时月点头:“看你表现。”薛掌柜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将他手里过的支出明细册交给了秦时月。上面详细地记载了物品名称、数量和支出。薛掌柜看着秦时月离开的背影,直咬牙跺脚:“这算什么事啊?”“掌柜的,我们要不要通报给秦侯爷。”薛掌柜被伙计气笑了,直接上手照着脑门就是一掌:“报什么报?糊涂蛋子!”秦时月拿到名单,径直回宸王府。冬至似乎还没逛够:“王妃,我们这便回去了?王爷白天不在,那个冯嬷嬷再找事……”“一个恶奴罢了,我治不了她?”“可是,毕竟是王府的,我们擅自处置,可以吗?”冬至试探地问。“为什么不可以?我还是宸王妃呢,宸王殿下平时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后院,怕是内腐了都不知道,待会儿就提醒提醒他。”三人说着话,便到了宸王府门口。【即便不好直接处置,那不是还有君祁烨吗?偶尔利用一下也是无妨】“王妃回来的早啊!”迈进大门,进了内堂,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就传过来。秦时月看了看天色,确认还未到傍晚。“王爷也早。”君祁烨玩味一笑:“王妃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秦时月想了许久:“还请王爷明示。”冯嬷嬷跟在一边接话:“王爷,老奴按规矩,今日留守王府,准备教王妃规矩,可是王妃回来,又执意要出门,老奴看不住。”秦时月笑意莫名,随即,坐到了君祁烨身边喝起茶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有人跟王爷告状了。”秦时月心底咬牙切齿【小心把我惹急了,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君祁烨清了清嗓子,甩了冯嬷嬷一眼,怒斥道:“不得对王妃无礼!退下!”冯嬷嬷灰溜溜地走了。“我以为就侯府内院乌烟瘴气,未料到,宸王府也是。”君祁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叫来吴管家:“你即刻将府上的账本和后院丫鬟仆役的花名册整理出来,全部交给王妃。明日起,这些事,便由王妃打理。”吴管家很痛快地应下来。如今王府有了女主人分管后院事务,自己岂不是要省一半心了?秦时月眉头一挑:“王爷这是何意?”“王妃不是说本王后院乌烟瘴气吗?正好王妃帮着清扫清扫。”秦时月握紧了拳头,尽量控制住面目表情,直视君祁烨的眼睛。“君祁烨!”呃!谢影进来找主子,才踏进正堂,就听见王妃喊了这么一嗓子。他紧急撤回:早知道王妃胆大,他就该防着点。直呼王爷名讳这事,是他该知道的吗?君祁烨压着嗓子:“合作也该有合作的诚意,不然本王娶的王妃不理后院事务这事传出去,怕是对于王妃名声也不好。”秦时月被气笑了:“君祁烨,算你狠。”与此同时,沈如玉从李庄和吴氏手里,拿到了秦牧阳卖女儿的证据后,回到了燕北侯府。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今日你一早便出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殷氏坐在朝晖堂内厅问道。“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在侯府实在闷的慌,便出去转转。沈如玉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前两年一直病着,消耗了精神,无法外出,自从阿时回家,我身体渐好,也有精神出去走走了。”听到这个,秦沐阳有些心虚:“多出去走走是好事,若是你愿意,为夫改日带你去郊外散散心?”沈如玉摇摇头:“不必了,老爷照顾好表妹便好。”说完,看向殷氏:“母亲,您说呢?”这时,家丁布置菜品。殷氏不想回答:“算了算了,用膳吧!”晚膳吃得稍显沉闷。“算起来,妤儿在漱玉阁已经闭门思过两日了,等明日时月回门,便让她出来,同时月好好聊聊,把话都说开了,这事也算过去了。”沈如玉并不想听秦沐阳的提议:“阿妤现在是皇上下旨禁足,若是老爷心疼放她出来见了宸王,岂非是要打皇上的脸?”:()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