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铭和秦牧阳的身影,在燕子楼门前,略有显眼。他们前后脚出来,绝不是巧合。原本,秦牧阳通过秦妤月,先后攀上三皇子和五皇子。现在,又要攀上谨王了?还是,君祁铭是雪中送炭,拉拢秦牧阳?“王妃,您站在这许久了,到底在看什么?”冬至顺着秦时月的目光看去,但,除了来来往往的人,什么都没看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燕子楼的菜品贵得离谱。”冬至扑哧一笑:“王爷心疼您,就想着给您最好的。”秦时月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小年纪,嘴巴跟蜜里调油了一样。”“王妃又取笑奴婢!”晌午的时候,秦时月回到了宸王府。冯嬷嬷并没有按照说的,一天之内将她要的东西拿给她。这件事,冯嬷嬷已经磨蹭了一个月,秦时月也多次提醒。冯嬷嬷就是不办。秦时月懒得费口舌,直接找到吴管家:“一个时辰之后,将王府各处管事及副手共计三十二人,全部叫到挽月阁来,我有话问。”此时,冯嬷嬷路过,听到了秦时月吩咐吴管家的话。她是内院主管,即便是召集人手,也该由安排。怎么直接跳到吴管家那去了?她心里不满,当即找上秦时月:“王妃,你昨日一早唤老奴做的事情,老奴已经在办了。”秦时月稍稍侧目,似笑非笑道:“冯嬷嬷年长,想来做这些事也是力不从心,从现在开始,您就先在王府里养着,将手头的事交接给我的贴身丫头小满。”冯嬷嬷愣了愣。秦时月侧眸,严肃地看着她:“至于接下来的事,自会有王爷亲自安排。”冯嬷嬷懵了:“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老奴在王府多年,尽心尽力,您怎可随意将老奴撤下了?”“王府不养闲人,我与王爷都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怠慢,不知道珍惜。”吴管家的动作很快,半个多时辰后,便来汇报,说人已经召集齐了,全部在挽月阁候命。“就这件事,你给我前前后后拖沓了一个月。既然你不想干了,那便好好歇着吧!”说完,秦时月不再理会她,直接回了挽月阁。晌午,日头大了,秦时月吩咐胡管家将人安排进内堂正厅中说话。“今日,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些事。”三十二人分组,规规矩矩地站在面前。许是见过王妃之前的处事风格,在场的人,绝大多数也不敢太随性。“本来今天的谈话,早该在我与王爷大婚转天便开始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所以才拖到今日补上,还请各位不要介意。”众人面面相觑。王妃还是很客气的,想来,只要事办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王妃有事请吩咐。”秦时月朝小满递了个眼神。小满将包裹好的银钱,按份送到他们手上。“这是给你们的赏银,也算见面礼,将来事办好了,还有额外的赏银。”众人皆喜:王妃给的赏银,足有两个月的月俸了。“多谢王妃。”众人福了福身子谢恩。唯有站第一排边上的丫鬟香叶,撇嘴怠慢。区区三十两银子,够做什么的?香叶的不满,被秦时月尽收眼底。“你们每个人回去以后,将自己和手下管之人的情况誊写一份交上来,比如,姓名、老家、读过什么书、从前在哪里做过事。”“王妃,奴婢愚笨,没读过几年书,不大会写字。”“无妨,不会写字者,可找小满代写。明日的这个时辰,交上来便可。”其他人没有疑问,福了福身子应下。“王妃,奴婢平日手里的活儿都安排不完,怕是没有时间写这些闲七杂八的。”香叶不屑一顾。秦时月笑笑没说话。香叶身边的香荷见王妃没说话,来劲了:“王妃,奴婢也没这个时间,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听我的啊!”“我记得,王府每日每人所做之活计,皆是定量,从起身到日落之前,时间足够用,若是这都忙不完,岂非是你们惫懒怠慢?”秦时月正色道:“你说手底下的人不听话,岂非也是从侧面讲,你御下无方,不能胜任院里管事一位?”香叶和香荷哑然。“吴管家。”吴管家听王妃唤自己,立马明白:“王妃,他们叫香叶和香荷,她们负责的灶房和采买处,确实略有懈怠,但因为与冯嬷嬷较熟悉,所以”“既然你们不能胜任本职,那便同冯嬷嬷一样,暂且退下来,到粗使院做活。”“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去处?”二人不服,“不过就是乡野回来的,嫁进我们宸王府,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难怪秦老爷不喜。”“你们怎么说话呢?!”吴管家呵斥。秦时月却是不恼:“吴管家,销了她们的身契,逐出王府。”二人目瞪口呆。销了身契,便等同没了身份,去哪里都会遭受非议,没法好好生活。“王妃,您不能销了奴婢们的身契,这不合规矩。”“哦?那你们是想让我按规矩办事?好!”秦时月吩咐:“二人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拖出去重责二十杖,罚入京郊农庄为罪奴,终身不得出。”这二人在原书中,也跟冯嬷嬷一样,是个吃里扒外的。吴管家挥挥手,招来家丁将二人拖下去执行。“王妃,王妃,奴婢们知道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话未说完,就被堵住嘴巴,紧接着,外面便响起刑杖落在身上的沉闷声。“吴管家,传话下去,府上若是再有以下犯上,吃里扒外者,同罪论处!”“是!”傍晚,秦时月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欣赏晚霞。红灿灿的,染红了大片天,微风轻拂,舒适怡人。秦时月觉得眼皮有些沉,想着外面温度适宜,就慢慢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一张悲痛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帮我报仇!”:()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