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地避开他亲昵的动作:“我没能完成您的嘱托。”“白茶他还是不愿意到回到褚家吗?”褚老爷子叹声气:“他的脾气和他爸爸一样倔,怎么都不肯接受我的好意。”褚赢直言道:“他死了。”“什么?!”褚老爷子身子跄了下,就近扶住身旁的花台,“怎么会这样……我对不起他们啊。”“我去找他那天,他就死在了家里。”褚赢毫无情绪起伏地说着。他看不出爷爷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百十岁的人保持着英俊风流的中年相貌,只有眼角几条细纹,仍是能俘获许许多多年轻女郎的芳心似的,就如同很多年前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给褚奶奶戴了顶绿帽,并多出一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褚老爷子曾经出轨的那名女子,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只当他是优质单身alpha,直到褚奶奶发现端倪找上门,那名女子才带着私生子远走高飞。此后兜兜转转,孤儿寡母在第三星区安家,私生子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那孩子漂亮至极,乃是真正的星际之花oga——褚白茶。而褚老爷子与褚奶奶离婚后,曾数次派人去接他们回褚家,却屡屡被拒;一别经年,变故多发,一家仅剩下独苗苗褚白茶。然而,一朵娇艳的鲜花太过美丽,却没有权势地位作为保护伞,注定是要夭折的。褚白茶死于罪恶的贫民区。褚赢看过严百川送给褚白茶的光脑里的纪录,那晚褚白茶在第一学府报了名、体检完毕后回家拿行李,却被贫民区的流-氓盯上,流-氓一路尾随闯进褚白茶租住的家中,用催-情剂诱导褚白茶发-情。褚白茶刚分化不久,精神力攻击尚未熟练,几度反抗攻击流-氓皆以失败告终,最后咬舌自尽而亡。那流-氓强-暴未遂,也被吓得不轻,逃了——即使是在贫民区,弄死oga被抓到也是很大的罪名。而血缘是这世上最为奇妙的东西之一。褚赢为着素未谋面的“堂弟”收殓尸身,再替他报仇,并阴差阳错地因为当时的任务,顺势替代他成为了“褚白茶”。以假冒真。此举无疑像极了他父亲褚元绥的遭遇。“小赢啊,爷爷想单独呆会儿。”褚老爷子的音色一下子苍老起来。褚赢意会,也并未打算久留,他告别堂叔堂婶,回去带着梁雾卿到“梁府”拜年。外公外婆是旧王室中人,品格比褚老爷子高尚得多,也更宽容随和,褚赢更喜欢与他们相处。“妈,我调查清楚之前,你就住在这。”褚赢怕外公外婆担心,刻意避着他们对梁雾卿道:“父亲叫你回去,你也千万别答应。”梁雾卿蹙着眉问道:“阿赢,你去议院见到你爸爸了吗?他还好吗?”褚赢斟酌后说:“一切安好,只是被控制住而已。”梁雾卿闻言抚着胸膛,喜极而泣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妈,一定记好我说过的话,我不想你也陷入危难。”褚赢郑重道:“我会尽全力救下父亲的。”梁雾卿点头:“妈妈知道的,阿赢也要多加小心。”-“小心!你别把我的稀有晶源石撞掉地上!”纪砚执护着怀里质地古朴的雕花木盒,冲靳轶翻个白眼,并将其挤到一边:“惊枭不喜欢你送的这些玩意儿,珠宝首饰、护肤品,你当惊枭是女性oga呀!他看了肯定生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性别!这些东西不是女o的专属,谁都可以用。”靳轶嫌恶地与他瞪视:“你自己有偏见,才认为惊枭会跟你一样想。”严百川在旁嗤笑一声:“说的没错,但晶源石、护肤品这些有甚可新鲜的,古董字画才符合惊枭的品位。”尉迟修冷漠地瞥着他们:“无聊。”“惊枭最需要的是防身武器。”他打开脚边一人高的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皆是军部最顶尖技术铸造的武器,随便拿出一物即可杀人于无形。这时,霍明渊将手里的文件证书展开:“你们送的这些,在我送给惊枭的这处酒庄里,应有尽有。”“嘁,愚蠢的有钱人!”纪砚执深知惊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讥讽道:“霍董,你根本不了解惊枭,他是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的。”霍明渊不甘示弱:“我有办法让他收下,年轻人,管好你自己。”随即,五个alpha就这么聚在宋惊枭门前,毫无风度可言地互怼,吵吵嚷嚷之余,还坚持不懈的摁门铃,想快些将新年礼送至心上人手中,直到把宋惊枭从暖和的被窝里气醒。“你们都给我闭嘴!!”宋惊枭裹着毛绒睡衣,气鼓鼓地冲到门口,从显示仪里看到外头堆成小山似的礼品,嘴角抽了抽:“驳回驳回,全部驳回!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褚白茶!”“你们听明白没有?”甚是喜欢宋惊枭言语直白露骨,自是有坦明“名草将有主”的用意。可碰上会适时装作聋哑的,根本无济于事。门外动静停歇,各个煞有介事地佯作低头检查物什。而其中纪砚执深知“褚白茶”的底细,却不便声张,只能干着急。他摆弄着一枚雪岩晶源石,却不慎用力过度,将其捏碎了,当即低骂一句脏。“操”!纪砚执猛踹一下墙壁,不顾疼痛便急吼吼地握拳捶砸向大门:“惊枭,你别被褚白茶漂亮的外表欺骗了!你肯定接受不了真实的他……总之,你不能喜欢他!”霍明渊靠在窗边,别有深意地扫他一眼。那严百川更为人情练达,翘起唇边,听着明显双关的措辞淡淡地笑,仿佛事不关己;配以优雅绅士的打扮,低束起的长黑发,显得格外温润斯文。可侧身位置,他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死死地掐紧了指尖,燕尾服下摆完美地遮挡住他手背暴起的青筋。屋内,宋惊枭听完纪砚执“背刺”褚白茶的言论,又是一阵气恼:“亏你还是白茶的兄弟,有你这么编排好兄弟的?”“我不是编排他,惊枭,我是为你着想……”纪砚执忍下满腔愤愤,心急火燎地想解释,却不能诉诸于口:“听我一句劝,你千万别喜欢褚白茶!”宋惊枭颇恼,同他唱反调道:“我偏就要喜欢他!轮不到你为我的感情之事着想。”“纪砚执,大过年的别触我霉头啊,赶紧带上你们的礼品,哪里来回哪去。”纪砚执听得仿佛要吐血,憋屈得一脸青紫。少顷,靳轶抬头,一副状况外的神态,茫然不解问道:“褚白茶不是oga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