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醒来的时间比夏夜预计的还要早。
“大哥,感觉怎么样?”
“我还以为我这次要交代了,是你跑过来救的我?”“当然,除了我,就你这情况,还谁能救的回来,今晚咱们就动身回京市,我去让他们安排一下,输液什么的,火车上我就能操作,回京市养着吧,我也着急回去生孩子。”
夏夜说的都是大实话,来的时候就用了三天,在江市这边又停留了两天,返程也得需要三天得时间,里外里就是八天,回到京市,再过六七天她可就是要卸货了。
吴渊的内心五味杂陈,感谢的话最是没用,这条命是夏夜救回来的,好像现在他不论怎么报恩都不为过。
“行,我听夏教授的,你说咋弄就咋弄。”
夏夜风风火火的叫人安排,当天晚上,几人就踏上了回京市的火车。
火车开动一个小时后,从京市开往江市的火车也抵达了,徐老带着张院长,一路气势汹汹的就杀到了军区的医院。
然后张校长就见证了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幕。
两个小老头对立而站,中间一张桌子被两人拍的啪啪作响,到底是一张桌子承受下了所有。
张院长全程装鹌鹑,这就不是他狗娃子能够插嘴的时候。
一场唇枪舌战加拍桌子,最终还是徐老略胜一筹,就是手有点麻,咳咳,还在可控范围。
“人我必须带走,赶紧的给我交出来。”
徐老对面的小老头已经气的直翻白眼,拿着茶杯喝水多多手都在抖。
“已经走了,就你来一个多小时以前,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土匪行径?人家不愿意留,我还能给人扣下来不成!”
徐老眼珠子一转,直接到病房那边微服私访,确定夏夜真的走了,片刻不停留,也是立马就往火车站跑。
就知道这个老头怕他,早早给人放了。
江市军区这边的老领导姓马,京市那位姓龚,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交友不慎,就是都认识了徐老这么个玩意儿,完全性格不合得三人,偏的还混成了生死之交,只能说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
马老这边是越想越憋屈,老徐头不是个东西,但最坏的那个就是老龚头!
气是咋受的,就得咋撒出去,拿起电话就给某人拨了过去。
龚老爷子接到电话,听到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就知道,自己派老徐头过去绝对没错。
“你看,你这冤枉我了不是,我咋能干那事儿呢,老徐头咋去了呢,我这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是吗,哎呦,那我回头看到他可得好好说说他,看给你气成啥样了,行了,快别气了,等他回来了,我叫他给你打电话赔礼道歉!”
马老这边说东,龚老爷子就接西,一通输出都特么脱了靶,这个气呦。
“道个屁的欠,以后你俩都少找我,没功夫跟你俩玩儿!”
挂了电话,龚老啧啧两声,摇摇头。
“这养气的功夫,不及他十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