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搞成这样,一部分是有求于贺江,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很愧疚。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也是唯一能给得起的。
“不会。”至少在还清贺江的亏欠之前,他不会离开。
贺江虔诚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像是信徒在诚恳的膜拜神经般的神圣。
白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手臂都高兴地不知所以。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让贺江高兴成这样了,白钰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让贺江这样的人恋恋不忘。
吃饭时,孙临彬眼尖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白哥,你脖子上好红,不会是过敏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白钰夹菜的动作一顿,两边的脸颊微热,好在他皮肤不分季节,很容易过敏,所以孙临彬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偷偷瞄了眼罪魁祸首,发现人家屁事没有,吃饭那叫一个香。
白钰磨着牙,琢磨着下次要在贺江脖子上咬一口,让贺江带出去丢人,礼尚往来。
孙紫珍担心他们吃不惯:“味道怎么样?”
贺江赞许道:“好吃,尤其是这鸡汤很香,鸡肉入口即化,您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欸,是你太夸奖了。今天这鸡炖的时间太短了,有点不入味,等明天我多炖一会,会更香。”
“您太谦虚了。”
贺江和亲戚的人寒暄,一向是不会给人压力,所以孙紫珍觉得这小伙子很好相处,性格温和。
“八点,二叔和三叔家的媳妇要带着娃,去堤上放烟花,要不要一起?”
孙临彬喜欢热闹,但贺江一看就不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白钰去不去都无所谓,主要是看贺江,不过这种东西,贺江十岁就嫌幼稚了,所以大概不会去。
但今天贺江挺反常,竟然答应了,白钰不解的看向贺江。
贺江似乎在解答他的疑惑:“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体验一些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话是这样说,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说,别逞强。”
白钰还是怕贺江不习惯,城市远离烟火鞭炮这些易燃物,就是过年也不准放。
所以在城市里过年,没有过年的味道,乡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走街串巷,家家门台前都在放烟火和鞭炮,很有过年的氛围。
而且贺江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很多时候更愿意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