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上语文,布置的任务中需要背的课文落轻十二岁的时候就背过了。
睡够了已经毫无睡意的落轻就支着下巴翻着语文书上未讲的课文,瞥见越舒在练字,他又将视线移了过去,静静地看着对方一笔笔地临摹着。
越舒早就发现了对方的胳膊探到了自己的范围内,却也没有说什么,放任少年的视线追着他的字一笔笔看下去。
落轻也尝试过练字,但是都以失败告终,印象里总有人笑自己的狗爬体,却又说还是让他保留点儿特征为好。
他因为身体不好,记忆总有些模糊,对那人也早就没有了印象,脑海里也只留下了这句话。
大概是父母辈的亲戚吧。
那双目光格外的专注直接,仿佛眼里只有这只手的存在。
看着最后一划落下,墨汁有些颤抖却并未铸成错误,越舒左手抚上右手企图令那只手安稳下来。
“就写一张吗?”见越舒停下笔,落轻出声轻声问道,怕打扰少年的动作。
“嗯,今天的状态不太好。”越舒盖上钢笔帽,将其放到一旁,看向那张引人心慌的字。
这还叫不少?
落轻凑了过去,看着面前刚劲有力有折有钩的字,他发现了,有人的字是天生注定的,哪怕他修炼多少年也练不出来这种字体。
“写得很好啊。”
“是吗?”少年平平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耳垂上的微红像要烫人一般,“你要吗?”
诶?
看着越舒这张字至少写了十分钟,没想到对方就这样要送给自己了,落轻忙应下了,“谢谢了,等我回去了一定每天用这张练字。”
用这张纸练字吗?
拿着纸的手顿住,越舒又道:“那我再写一张吧。”
这张。。。他觉得状态不好,和他平时的水平不太一样。
“不用,我很喜欢。”落舒从越舒手中接了过来,十分真诚地笑了笑,却见少年转过了头摆弄着钢笔。
落舒喜滋滋地将越舒的字接过来欣赏了一遍,又郑重地夹进了书里。
写得真好看,等他回问道山了一定给越舒带回来一堆好看的石头。
想到这里,落轻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看了眼还在摆弄钢笔的越舒,那钢笔像是出了什么问题,越舒还未抬起头来。
现在不仅是张荣添交给他的任务了,他心里也想好好调查清楚上次事件的来龙去脉,越舒绝对不是别人口中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