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韩夺乌黑明润的眼睛,连对称的嘴角卷着微笑,都在隐隐约约发烫。
顾子书彻底起不来床了。
韩夺问他想吃什么早点。
顾子书仿佛发了一场高烧,身体透支得厉害极了,像只被煮熟的小红虾,乖乖地躺在宿舍床帘里,浴衣散了一床,根本不能穿,必须用小电风扇扇风吹散热血。
顾子书说,“早点不吃了,我想请假。”
韩夺伸手进去摸摸他的额头,对他笑道,“以后还敢嚷嚷要从我身上取得灵感吗?”
嗯嗯嗯。
顾子书软软地点头。
“我以后的创作再也不愁会遇见瓶颈了。”
我有你了。
不过……
以后最好要一点点感受,不能再像贪吃的恶徒,一口气吃得过分了,肚子撑还难消化。
韩夺替顾子书请了病假,转身去了私人医院。
顾子书说还是要避嫌的好,再没坐宴瞿清的保姆车。
宴瞿清照例躺在病床上,等着护士来扎针,也在安静地等着谁。
最后一天,宴瞿清或许也想再寻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韩夺进来的瞬间,宴瞿清居然从病床上挣了起来,身为当红流量见过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区区寒酸的A大学生,居然自带压力地站在他的病房里,导致宴瞿清突然怀疑这家医院收费高了,怎么能随便放什么人进来!
可是韩夺偏就进来了,而且自带淡然镇定的距离感,直视着宴瞿清时也毫无身份差距的自卑。
他骨子里就是不同凡人的。
韩夺道,“顾子书生病了,我来代替他的。”
宴瞿清道,“他不会是故意不想来吧?”此话一出又后悔了。
他怎么可以在情敌面前暴露自己被嫌弃的事实真相呢?
“怎么病了?”宴瞿清当然是真心关心顾子书的,不过还需要演出五分焦急三分担忧和两分排斥。
韩夺自然不会说两人在洗手间里的种种事宜,尤其把小花生榨得出浆了也是很私密的。
“说昨天坐在窗台上抽烟,估计冷风吹了,冻感冒了。”韩夺故意提示,“没一个月恐怕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