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夺顺势把对面的细腻脸蛋子也捏了一把。
顾子书取掉金丝眼镜框,不装逼了,一副快被人欺负哭了的楚楚表情,走在韩夺身后。
郝觅晨的朋友很多,都是来自各行各业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对于商人来讲广阔的人脉关系也是需要不断建立起来的,所以乌合之众也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顾子书一直受他照料呵护,但凡认识郝总裁的,势必要对顾少爷恭恭敬敬。
顾子书在漂亮兔子女郎的带领下,拐去了顶楼唯一的建筑内,悠长的走廊铺着华丽地毯,走起路来唰唰作响,空中漂浮各种高档香水的气,在烟草酒水刺鼻的调节下,混合成奢靡混乱的味道。
韩夺很烦这种不纯粹的气味,也从不愿参加此类不明暗里的场合,归根究底他得对顾子书负责,拧起眉毛强忍住讨厌,跟着一起进来。
侍应生恭敬开门,屋内的人果然都沉浸在活色生香之中,衣着古怪暴露的男孩女孩们穿梭在贵客中间撒娇卖萌,看起来都是大学生的年龄,都在客人面前努力摆脱青涩。
郝觅晨眼巴巴等顾子书进来,瞧谁也不入眼似的,服务客人的男孩女孩早想对真正的金主投怀送抱,全被郝总裁阴鸷的眼神送走。
地上跪着一个头顶托盘的年轻男性,双股战战巍巍膝盖一直在打颤,猛一看或许以为是哪个挨罚的倒霉孩子,但是从男人身上价值不菲的衬衫看出,应该是某家的阔少,最差也得算是个企业小开。
男子双手举得托盘越来越重,只因养尊处优惯了,从没干过重活,导致举手的姿势不符合要求,监督的人不停地往托盘内增加酒杯数量,最终三十几个扎啤杯压得男子不堪重负,摇摇晃晃撒了许多酒水,把干净昂贵的衬衣西装裤沾得肮脏不堪。
“对不起,郝总,千错万错,都怪我脑子混蛋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去惹顾少爷的麻烦。”
郝觅晨慢慢等人,完全没有在意男子的哀求声正在虚弱。
李子航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双手举得酸软不堪,依旧强撑着等郝觅晨发落。
顾子书进门的一刹那,郝觅晨严肃到凶狠的面孔终于露出一点微笑,朝李子航勾勾手指。
李子航如释重负,跪在地上像条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狗胆包天,为了子东的事情去找顾少爷的麻烦,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也救救我那个破烂公司,我向您保证,赶紧把子东那个小王八蛋送去国外,再不会放他回来纠缠顾少爷。”
口口声声的保证并不能令郝觅晨舒心。
郝觅晨从托盘中央取出一杯红酒,沿着李子航□□缓缓倒下,“连你也只是一条区区的狗而已,李子东算个什么东西,别太高看自己了,嗯?”
酒水蛰得李子航看不见的伤口隐隐作痛,跪麻了的双腿愈发僵硬到失去知觉。
“滚。”
得到他一声赦令,李子航赶忙放下托盘,准备起身下肢却毫不听使唤。
郝觅晨照着他的木腿踢了一脚,立刻有侍应生过来拖着李家大少爷离开,免得蠢狗弄脏了郝总裁的眼睛。
郝觅晨起身收拾一下衣领,仿佛从没做过任何欺凌的事情,步履翩翩往顾子书身边走。
顾子书取了两杯果酒,递给韩夺尝一尝,韩夺摇手拒绝,顾少爷正在试图解释自己没有勾搭未成年的黑历史。
郝觅晨径自走来端走两杯果酒,顺势塞进韩夺怀里,搂着顾子书就走。
“你这同学看起来怪不识抬举的,你干嘛跟老妈子似的伺候他?”
顾子书不断回头,却见俩个穿兔女郎服装的漂亮女孩立刻围上韩夺,把硬挺如松气质如兰的帅哥拖入泥淖享乐似的,不停搔首弄姿。
“他。。。。。。他不好这个!”
顾子书被郝觅晨死死掐着肩膀,耳畔尽是竹马的嘲讽。
“你怎么知道他不好这个,我一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直男,只要是直男看见女人都是硬的,搞不好一会儿就能破。处,之后还食髓乏味呢。”
顾子书只准自己脑补韩夺,绝不准任何人诋毁韩夺,使劲挣开竹马的手臂。
“郝觅晨,你今天不是约我来玩的吗?为什么专挑我生气的说”
郝觅晨知道小少爷真生气了,平常顾子书都是在耍小性子,他乐得逗逗哄哄,今天顾子书的火气却是在朝他发泄。
就,很不爽。
韩觅晨继续伸手拦住顾少爷的肩膀,“怎么一说你那个同学就眼急了?你还真至于?他要是个洁身自好的,肯定马上会主动贴过来,不用你替他的节操操心。”
韩夺三秒钟不到就走过来了,他对香水味有点过敏,西装上沾了浓度超标的气味,不得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露出的黑色衬衫与修身马甲,将他的宽肩紧腰修饰得愈发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