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消毒?”
雷冉冉愣住。学医十几年,没听过这词。
“就是不让伤口坏脓。”
这下雷冉冉听懂了,可没有消毒的东西。
杨凡四面看看,桌上有烛台,还有酒壶,里面是多半是壶酒。
和小丫头要过火镰火石点着了蜡烛。
“你要做什么?”
雷冉冉有些懵。
“放心,我不玩爱好,是给她消毒。”
杨凡拿过那壶酒,全倒在雷芳菲伤口上。
强烈的痛感让雷芳菲浑身一抽,伤口更痛。
紧跟着,杨凡用蜡烛火焰往伤口上贴,腾地一下,伤口处烈焰熊熊。
雷芳菲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
雷冉冉急忙往下抢蜡烛,“你干嘛!”
已经迟了,伤口着了,伤口附近的皮肤也着了,酒流过的地方都着了。
杨凡也不慌,也不急,拿手摸过大腿,将无关处的火焰摸灭。
其实不烧也可以,只是考虑到古代的酒纯度不够,过过火更有保障,不会感染。
拿过雷冉冉手里的金创药,仔细小心地撒在伤口上,杨凡吩咐小丫头。
“去打盆水来,给她擦擦腿,把血和黑都擦掉。”
又告诉雷冉冉,“现在还不能松布条,也不能离人,你最好在这守着。”
从流云筑出来,杨凡没回药房,先去看抢来的东西。
聚义厅前的操场上,三十匹骡子一只不少,辛温指挥着喽啰着正在卸货。
看到杨凡,抛下事情,过去找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倒插门的。”
周围的喽啰都笑了。
倒插门并不是个光彩事,一个大男人,反被女子娶了,那是窝囊的表现。
宁肯去要饭,都没人愿倒插门。
杨凡不以为意。
现代社会讲平等,谁也不高、谁也不低。
老去争个高低,日子就没法过了。
“抢了不少嘛。”
“那还用说!”
辛温指着那些骡子炫耀,“不用训练就能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