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有多疯狂,多温柔,他内心就有多后悔,多痛苦。他的那两次混蛋之举,不知给他三哥带去了多大的痛苦,可三哥没骂他,没打他,没跟任何人讲,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然后又被至亲的家人赶出家门,被毁了容,被打弯了腰背。
这些都是他吴清秋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那么自私,不那么丧心病狂,他的三哥,那位如芝兰美玉般的男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吴清秋疼的心尖打颤,他真得很想把自己打个半死,但他知道,他的三哥舍不得,所以,他强忍着心中的痛和悔,可刚才看到三哥坐在床上的反应时,他却再次悔恨交加了。
水清浅轻轻拍着吴清秋坚实的后背,小声说:“小秋,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那些永远都不要再提了,我们不提了,好吗?”
吴清秋抬起泪眼,又在水清浅略显苍白的唇上亲了一下,点了点头,笑道:“三哥,我要给三哥做一辈子牛马,来弥补我犯下的错。三哥,你以后想打骂我就打骂我,别舍不得,小秋该死!”
水清浅温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笑着:“三哥从来都舍不得,小秋知道的,现在三哥有些饿了,我们吃早饭吧?”
吴清秋高兴的答应一声,却没让水清浅动,他弯腰抱起水清浅,将人放到地上的拖鞋上,然后又牵起水清浅的手,陪着他向外走去。
水清浅在双脚着地之时,双腿竟有些发软,幸亏吴清秋依旧抱着他,直到他站稳了才松开双手。水清浅走得很慢,觉得双脚无力,如同踩在棉花堆上,使不上劲。
吴清秋走得很小心,似乎生怕水清浅走快了会牵动身体的某个部位,水清浅完全没管这些,他想的是另一件事,他的身体,在大喜之后出现的这个状况,让他心里很不安。如果在以前,他或许会庆幸,终于熬不住了,终于可以倒下了,可现在,他却害怕了,他害怕自己倒下,他的小秋会无人管。
水清浅洗漱完后,坐在餐桌前,椅子上吴清秋早就为他放了个软垫。看着桌子上的三菜一汤,水清浅忍不住问:“小秋,什么时候学会的?而且还做得这么好!”
吴清秋开心的说:“在巴黎时学的,我试着自己做饭菜,一遍一遍的试,直到自己满意,想的就是回国后,给三哥做。那时,学习累了,要么自学做饭,要么练拳击,学剑术,竟都学得很好!”
水清浅嘴唇动了动,心里一阵难过,自己养大的孩子,那三年他一人在国外受了那么多难,而自己呢?做什么了?置气!是啊!就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所以,才把自己弄成如今的样子。
水清浅,好好陪陪他,他想要什么给他什么,他想要你,就完完全全的把你给他,只要他不嫌弃,反正你也陪不了他多少天了!你真是活该啊!你罪有应得!
水清浅忘了吃饭菜,呆呆的坐着,双眼无神的盯着一个地方。
吴清秋本是想在三哥面前炫耀一番的,结果自己的话说完后,三哥就如同痴呆了般。吴清秋一下意识到,三哥一定又在自责。
“三哥,你,想什么呢?小秋等着你夸我呢!怎么就没了声响?”吴清秋故作嗔怪的笑着问。
水清浅一下清醒过来,他抬头看着吴清秋,笑着:“小秋永远都是最棒的,以后,要是你有时间,就做给三哥吃,三哥就喜欢你做的饭菜。”
吴清秋高兴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探头,在水清浅的唇上亲了一下。水清浅脸又红了,他看着吴清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急忙低下了头。
吴清秋就喜欢看三哥这副害羞的模样,那样子,他看上千遍万遍也不厌,而且总是越看越爱看,总也看不够。
水清浅吃了不多,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吃了不少,但实际上吃了不多他就不想吃了,只是犯困。吃饱后,吴清秋负责收拾餐桌,然后又洗刷碗筷,水清浅懒懒的卧在沙发上,又开始迷糊。
吴清秋根本没往别处想,他只以为是昨晚他带着三哥太疯狂,毕竟三哥身体不如他好,所以,今天三哥犯困很正常。看着水清浅眯眼不睁的,吴清秋把人抱起来,进了卧室,让他好好睡。
结果水清浅这一觉又睡到黄昏,他睁开眼时,竟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吴清秋喊了一声三哥,他才转过弯。水清浅苦笑一声,说自己真没用。吴清秋告诉他,晚饭已经做好了,问他想再眯一会儿,还是现在吃饭。
水清浅说吃饭吧!吃完饭,看看电视,可不能总这样睡了。晚饭吴清秋做得也很可口,可水清浅照样吃得很少,吴清秋开玩笑的说:“三哥,你必须得多吃啊!吃少了怎么能行?我还想今晚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呢!”
水清浅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也笑着:“我,我又没败下阵来!”
“哈哈——”吴清秋高兴的大笑,然后凑近水清浅,“三哥,今晚我让你败下阵,让你哭着求我!”
水清浅拿筷子轻轻敲了吴清秋的头一下,红着脸,低声说,快吃饭!吴清秋立即乖乖的说了声好,吃完饭看电视,看完电视到床上打架,打完架搂着三哥睡觉。
听着吴清秋开心计划着今晚的事,水清浅心里却是悲苦的,小秋,三哥能陪你几晚就陪你几晚,只要你开心就好。
:突发状况
:突发状况
晚饭后的餐桌依旧是吴清秋收拾的,碗筷也是吴清秋洗刷的,他不但没烦,而且心里乐开了花。他想的就是这样,以后,他会把他的三哥好好的供养着,先把人养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