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赚个一万块钱把你得瑟的,”陈威嗤笑,“我今儿一顿就给你吃穷喽!”“随你吃,”岑柏言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搂住宣兆的肩膀,“我现在有固定饭票。”陈威被酸的“啧啧”两声:“小宣老师,这男的公开吃你软饭,我要是你我就受不了,腿一好我一秒钟都不带歇地溜号!”还不等宣兆出声,岑柏言先得意洋洋地哼哼了两声,在宣兆脖子上一勾,从他衣领里挑出来一根红线,上面系着一个简约的钻戒。“绑住了,跑不了。”岑柏言正大光明地炫耀,紧接着摇了摇手,他手指头上也戴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宣兆由于要复建,戴着戒指不方便,于是岑柏言就拿了一条红线穿着戒指,让宣兆带在脖子上。他绑住了宣兆,同时也心甘情愿的被宣兆绑住。龚巧抿着嘴笑,陈威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真受不了你俩。”长辈们没有参与小朋友们的聚会,让他们四个自己闹去了。预订的餐厅离这里不远,只有不到五百米,于是宣兆没有让司机来接。岑柏言推着宣兆,顺着林荫道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陈威和龚巧并排走在后面。龚巧踢开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你都知道了?”“我…我上网查的,”陈威想一个女孩子身上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情,一定是不希望别人提起的,于是囫囵带过,“网上一查信息就出来了,我不是故意想窥探你的隐私的,就是很多新闻——”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懊恼地一拍额头:“算了,我这人嘴笨你是知道的。”“没事,我不介意,我哥和我说的,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什么时候都不需要觉得不能抬头。”龚巧落落大方地说,“我最开始也很怕,连学校也不敢去,后来慢慢就好了。但我有时候还是有些…算了,我怎么也嘴笨了。”“那天对不起啊,”陈威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这些事,才说你不识好歹。”原来龚巧这么抗拒异性的触碰是这个原因,难怪宣兆和岑柏言连让她自己一个人从医院回家都不放心。“没关系,我也应该道歉。”龚巧垂下头,看着自己被风吹动的浅蓝色裙摆,“你后来一直骑车在后面送我回家,我都看到了。”陈威难得羞赧,摸了摸脑袋说:“应该的,像我这么有绅士风度的人对不对?”龚巧“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还闯了两个红灯呢,我全都看到了。”“靠!”陈威笑着说,“不愧是搞艺术的,真有眼力见!”龚巧的平跟凉鞋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踢踏生,陈威扭头看看龚巧,小姑娘走在树下,斑驳的光点掉落在她身上,随着她迈步的动作一跳一跳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一个女孩子。龚巧注意到了陈威的视线,转头问:“看什么呢?”“看你呗。”陈威眉梢一扬。“看我干嘛?”龚巧歪了歪头问。“觉得你很勇敢,”陈威笑的非常真挚,“今天也很漂亮。”龚巧愣了愣,而后在茂密的树荫里缓缓勾起了唇角:“谢谢。”恰好一阵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透过叶片缝隙洒落的阳光也随之跳跃起来,像是在跳舞。一片梧桐叶被风吹落,飘在了宣兆腿上。宣兆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而后将叶子仔细地放进口袋,说回去以后要给岑柏言做一张书签。“做书签多没意思,”岑柏言俯下身,在宣兆耳边低声说,“要不做日记签吧,我觉着你那日记写的挺好,以后继续。”宣兆一愣,耳根迅速烫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看了我的日记?”“每天都看,”岑柏言耸了耸肩,脸皮十分之厚,“你睡着的那阵子我还天天给你读呢,什么‘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我也可以装作不喜欢他’,肉不肉麻?”宣兆冷着脸不说话。于是岑柏言变本加厉,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你自己写的时候起不起鸡皮疙瘩?”宣兆拍开他的脸,耳根泛着可疑的绯红,板着脸说:“不经我的允许看我的日记,小人行为!”“这就小人了?”岑柏言吹了声口哨,“有的人不经我允许,把我扔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这算是什么行为?”宣兆霎时愣住了。岑柏言低笑出声,解释道:“龚叔给的钥匙,让我去取你的换洗衣服。”宣兆还在昏迷的期间,岑柏言去了花园公寓,然后他看见了宣兆的房间。那间房显然是被主人精心布置过,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窗台上挂着的晴天娃娃、一起挑选的懒人沙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