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招笑得明媚娇艳,这样含义轻侮的玩笑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少了它原本带有的攻击性——也或许是晏承本就纵容她,从小就习惯了她说话刻薄,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甚至还有余力笑一笑:
“那秦总愿意垂爱一下我这个小情人吗?”
秦招招状似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还真陪晏承演起来了,“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这天晚上,秦招招和晏承睡到了一张床上。主卧的床被他们折腾的不像样子,两个人就一起去次卧睡了。
关了灯,晏承还想抱着秦招招,被她轻轻拍了下手,躲开了:“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别人搂着我,会失眠的,所以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别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晏承点头同意了,他和秦招招各睡一边,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室内静悄悄的,皎洁微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晏承得以借着这些光亮看清秦招招的侧脸和后背。
她的黑色长发像绸缎一样铺在床上,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晏承小心翼翼地摸了下离他最近的那一缕,在心里默默地铭记下这种触感。
背对着晏承的秦招招当然不知道对方一直在后面盯着她看了,困意渐渐袭来,思绪渐渐昏沉,很快晏承就听到耳边传来轻浅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睡着的好快,倒是挺信任他的。
晏承眼角眉梢染上笑意,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这么容易就会满足、高兴,这短短几周,他笑的次数比前面好几年加起来都多。
他动作很轻,手脚轻慢地拿起床头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关掉空调灯光,下调温度,一直调到十度多点,他才停下。
空调吹出的凉风即刻就变成了刺骨的冷风,风力也变大了。
不出几分钟,室内温度骤降,睡得安稳的秦招招动了动,于睡梦中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但还是冷,身上的被子也不是冬被,而是那种轻薄的夏被,冷气很快就透过被子侵袭到了身体里,秦招招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忽然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往那边挪了挪,希望能从这个热源取些暖。
挨近以后是暖和一些了,但也不太够,好在下一秒,那个热源就自己过来了,把她整个包裹住。
热量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终于不冷了,秦招招毫无所觉地沉沉睡去了。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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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招招一般早上八点半准时醒,除非喝了大酒通宵蹦迪——自然醒来时她还懵了一下,对眼前有些陌生的环境茫然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临岐湾的酒店套房。
是晏承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