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女儿,被她处成仇人了。她这个母亲,做得太失败了。白夫人被骂得委屈,又很不忿。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她一个人的?错吗?但她不敢反驳,只道:“等她吃了苦头,就?知?道娘家的?重要了。”白老爷捋着山羊须,沉吟不语。——白真真的?处境不算好。她是个寡妇,年轻,只有?十六岁,跟昌平侯一天日子都没过,膝下无子。在?这个府里,她没有?任何根基。加上高攀,娘家使不上力,她现在?跟个摆设差不多。吃喝是有?的?。别的??摸也摸不着。账本、府库钥匙等,全在?管家手?里。这是对内。对外,还?有?盯着昌平侯留下的?庞大财产,虎视眈眈的?恶狼。白真真倒不是很担心。不管府里府外,都不会对她下黑手?。她如果死了,昌平侯府立刻就?会不见,皇上直接收回去?了,谁也吃不到一口肉、喝不到一口汤。在?这个基础上,白真真只需要周旋一下,对外借力打力,对内压服管家,渐渐掌握主动?权。这不难。曾经她给龟毛总裁当秘书,都能轻松搞定。这点工作量,小?意?思罢了。这日,白真真正?在?打坐,就?听到下人来报。“渭南王求见?”他来做什么?她沉吟了下,说道:“快请。”收起蒲团,坐到桌边。不一会儿,穿着一身常服的?梁景彦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顿时眼睛一亮。“见过郡王。”白真真起身,福了福。梁景彦刚想说“姑娘好”,闻言顿了顿,抬手?:“免礼。”白真真直起腰。抬眼,看向他道:“不知?郡王前来,所为何事?”梁景彦的?脸上顿时满满的?倾诉欲:“我跟你说,刚才在?门外看见了……”他很自然地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水,还?给她也倒了一杯,说起某人的?不知?廉耻,他如何将人喝斥走。白真真:“……”好家伙,那是她钓的?鱼,就?这么被他赶跑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见梁景彦担忧地看过来:“来打扰你的?人多吗?”他不信就?那么巧,他要上门拜访,就?遇到一个混蛋。在?他没看见的?时候,是不是很多禽兽来打扰她?“多谢郡王关心。”白真真垂眸,“我没事。”梁景彦很难相信她没事,就?算今天没事,那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呢?“我拨些人给你。”他正?色道,“让他们保护你。”至少要二十名侍卫。还?要有?六个,不,八个强壮的?仆妇。最好加上两个懂得药理的?婢女。侍卫和仆妇好说。懂药理的?婢女,他府上没有?,问谁借呢?皇后娘娘身边肯定有?。“这样不妥。”白真真说,“恐于郡王的?名声有?碍。”她是个寡妇,他往府上插人手?,算什么?这句话提醒了梁景彦,是了,对她的?名声不好。但他看着她漂亮的?面孔,纤弱的?身躯,顿时坚定道:“你的?安危最重要。”她不知?道,有?些人面兽心的?人,无耻起来有?多无耻!白真真沉默了下,说道:“既然郡王没听懂,那我换个说法。您是个好人,但您护得住我一时,护得住我一世吗?”
他想清楚没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可别是脑子一热,对她个小?寡妇有?意?思,回头他清醒了,全身而退,别人只会说他浪子回头。她呢?梁景彦愣了一下。他是想娶她的?。可是她要给昌平侯守孝三年,才能改嫁。“姑娘……我们私奔吧?”他抬起头,脸颊微红,眼里闪动?着光芒。爱上女主的女配8白真真有一瞬间无语。这人在想什么?私奔?若是她刚穿来那会儿,尚有三分?可能?性?——那时她面临着嫁个家暴禽兽的境地,若是跟别人跑了,到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做一对寻常小夫妻,还算不错。但他是渭南王,就算到别的地方,他还是渭南王。一个郡王,怎么可能有个不知来历的王妃?她只能?做他的小妾。那不如?做寡妇了。“我?们去我?的封地。”梁景彦却眼神发亮,充满了期待,“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谁也不会说闲话。”他们就可以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啦!白真真:“……”“老王妃会同意吗?”梁景彦认真道:“我?会说服母亲。”“我?要考虑一下?。”白真真轻声说,“郡王还有其他事吗?”梁景彦摇摇头:“没有了。”他就是来探望她一下?。“既如?此,府上不便留郡王。”白真真歉意道,“恕我?不能?送郡王。”梁景彦有些不舍,但还是站起来道:“那我?回去了。”他走得不放心,叮嘱道:“你?不肯接受我?安排的人,那你?让府里的下?人警醒些,不要谁都放进来。”“多谢郡王提点。”白真真谢道。梁景彦还是不放心:“如?果遇到麻烦,一定?叫人去喊我?。”“好,我?会的。”白真真通通应下?。等人终于走了,她转身回屋,铺好蒲团,继续打坐。至于考虑?不可能?考虑的。他天真得像个傻子,老王妃不可能?同意他胡来。希望老王妃会把他关起来。此界灵气匮乏,白真真一日不停地修炼,也才将将破入炼气二层罢了。放在修真界,这点修为简直低微到不能?更低微了。但是放在此界,已经能?够做到气劲外放。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如?果她现?在遇到昌平侯,已经不需要将手?掌覆在他胸膛上。隔着一丈距离,她就能?击碎他的心脏。可惜昌平侯没活到这时候。不然她远远放出一道气劲,他的死还跟她有什么干系?当?然,现?在也没谁怀疑她就是了。虽然有个把神经病碎嘴她克夫,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跟她没关系。有同情她的,有可怜她的,还有想纳她的。“我?真是不明白。”白真真皱着眉头,看向身旁的妇人,“是活不到三年后了吗?非要我?孝期就纳我??”坐在她身旁的,是白家大夫人。白大夫人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她呷了口茶,优雅地放下?茶杯,掀起眼皮看过来:“你?这孩子,嘴巴厉害了不少?。”白真真面色冷淡。“你?还年轻,在这府上枯守着,有什么意思?”白大夫人语重心长地道,“吃喝穿戴都要素净,不能?玩乐,不得自在,十天半月还罢了,可你?要守上三年啊!”白真真讥讽一笑:“不是你?们逼我?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