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轻声?,“不怕被打死?”七月倒是?想得开:“小姐,奴婢机灵些儿,未必会被侯爷打死,小姐放心!”白真真轻轻笑起来?:“你也?说了,未必会被打死。那我?不跟你换,我?要当侯夫人。”这下换成七月哑口无言。她有些着急起来?,跺了跺脚,很想说:“上?个月,侯爷才打死过一房小妾!”昌平侯不是?人,他?就是?个衣冠禽兽,脾气暴躁,动辄拿女人出气。但他?不是?活活将人打死,而是?打个半死,死掉的女人多半是?自己气不过,自尽,或者伤情后续处理不当,感?染、发炎等?,导致送命。比如他?发妻就是?“病死”的,继任是?上?吊自尽的。小妾通房们,没?什么背景,只知道被铺盖卷了丢出去。加上?他?祖上?功勋赫赫,因此没?人找他?麻烦,连说他?几句都不曾。“小姐……”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七月急得抠手心,“再不换,就来?不及了。”白真真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温声?道:“你想保护我?,可我?也?不忍心看你死。”七月听?了这话,眼泪差点涌出来?:“小姐,奴婢的命贱,死不足惜。”“别说傻话。”白真真笑道,“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侯爷他?就算残暴,也?不会爱上女主的女配5在她的安慰下,七月终于放弃跟她调换的念头。改为紧张地看向门口,走来走去。“歇会儿吧。”白真真道,“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七月哪有胃口?“那你给我拿点吃的。”白真真又道。七月这回听进去了,走到?桌边,取了两块八宝糕:“小?姐快吃。”侯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千万别给他瞧见才是。万一因此发脾气,吃亏的可是小?姐。但她不会劝白真真不要吃。待会儿万一侯爷发起疯,小?姐吃点?东西,至少有力气逃跑。“你也?吃一口。”白真真将八宝糕掰下一块,塞她嘴里?。七月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顿了顿,飞快咀嚼往下咽。这一整天,白真真水米未进,七月也?是一样,饿得前?胸贴后背。开了个?头,后面就止不住了,在白真真的起头和怂恿下,七月跟着一起吃喝,很快盘子里?的糕点?被削去了一层。又取了点?饭菜,两人?狼吞虎咽着吃了。七月心?想,待会儿万一侯爷发疯,她多吃点?,才有力气保护小?姐。终于,外面宾客散尽,喧嚣声平息,只?显夜色静寂。沉重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侯爷。”“给侯爷请安。”随着逐渐清晰的行礼声,脚步声渐渐近了。一道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上。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被挥开。高大?魁梧的男人?走进来。七月被来人?强横的气势所慑,浑身一抖,小?脸惨白,但却坚定地往小?姐身前?移了移。昌平侯眯眼看着挡在床前?的小?丫鬟,嗤笑一声:“你抖什么?怕我打死你主子?”对自己什么名声,昌平侯心?里?有数。七月抖得更厉害了,这时身后伸过来一只?柔软的手,捏了捏她的。定了定神,七月跪下道:“奴婢见过侯爷。”
“滚出去。”昌平侯说完,不再看一个?小?丫鬟,眼神扫向喜床边坐着的大?红身影。眼底浮出残酷与冰冷的恶意,迈开大?步,往床边走去。七月不想离开,但一只?绣鞋踢了踢她的脚底,只?得忍着担忧,起身慢吞吞地离去。关?闭房门时,她留了个?心?眼,留了一条缝儿。这样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在外面能?立刻听到?。白真真顶着红盖头,看不清来人?。但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影子,这道影子没停顿,一把揭开她的盖头。“起来。”男人?居高临下地道,“服侍本侯更衣。”新人?之间,涌动的欢喜与克制,期待与敬意,在他这里?,毛都不见。白真真轻声道:“是。”站起身,缓缓抬起眼睛,看向男人?。意外的年轻,他最多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五官周正,颇有些英俊。传言,昌平侯并?非本性残暴,是被一个?女人?骗过,才性情大?变。那会儿他还不是昌平侯,昌平侯是他爹,他还是个?少年郎,偶然遇到?一个?命苦的女子,可怜可敬,于是想纳她为妾。结果?,那女子是个?搞仙人?跳的,骗了他的感?情,还让奸夫杀他。自此,他性情大?变,再也?不相?信女人?。不仅不相?信女人?,还觉得全天下女人?都该死,娶一个?,糟蹋一个?,纳一个?,祸害一个?。“叫什么名字。”昌平侯垂下视线,看着身前?的女人?。模样清丽,柔顺温婉,然而他心?中毫无波动,嘴角浮起讥讽的弧度。白真真正在给他解腰带。素白手指,纤巧灵动,很快解开男人?的腰带。而后,解他外袍上的衣带。手指轻轻覆在他心?口,感?知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微然一笑:“你不配知道。”自己娶的老婆,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他永远不要知道好了。指尖涌出气劲,穿透血肉,直击那颗跳动的心?脏。“你——”昌平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怒气在酒意之中燃烧,抬手就要扣住她的脖子。然而,心?口忽然传来剧痛,令他高大?的身躯不禁踉跄一下,紧紧捂住胸口。他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又似乎想喊人?,然而心?脏破碎,他一声都没有发出,直直倒了下去。“咚!”高大?魁梧的身躯,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白真真拿帕子,擦了擦手,厌恶地皱眉:“脏死了。”修行之后,她的五感?变得极为敏锐。这男人?身上充斥着污浊不堪的味道,轻浮又浑浊。好在他死了,不必跟他过日子。至于他相?貌英俊?曾经痴情却被伤?谁管他!将手帕扔在脚下,她摆好姿势,双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惊呼:“啊——”喊一声,没人?理会。“……”白真真。大?概以为昌平侯打她了,是日常基操。她不得不又喊一声:“侯爷!救命啊!来人?啊!侯爷死啦!”听到?这一声,外头终于响起脚步声,很快一堆人?涌进来:“什么事?”“侯爷呢?”“侯爷!”一堆不认识的人?,看着穿戴,约莫是管家、长随等。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