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心思的某人:“……”
沈焰偏回脸,状似平静地继续摆弄生活用品。
他没表现出信了,还是不信,开口的嗓音略显干硬:“我说过,我不是死的。”
时竟:“……”
他猛然回忆起当初在医院,
萧白扬嘴巴的闸门一开,瞬间感觉到了来自沈焰的死亡凝视。
于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腿弯一虚,双膝跪在了床板上,下意识用双手捂住了嘴。
但是对面床铺的两道视线过于瞩目,他没法忽视。
萧白扬尴尬地松开捂嘴的手,弱弱地指了指江辞,然后干笑两声道:“我说江辞呢,江辞对象。”
接收到萧白扬求救的眼神,江辞没眼看,倒是没有见死不救:“他说我呢,你们继续,别管他发疯。”
时竟和沈焰同时收回视线,视线交汇时两人皆是一顿。
沈焰把时竟怀里剩下的生活用品全部拿过来,放之前打量了一眼时竟的脸色:“有没有被吓到?”
任谁无端且没有防备的听见震耳的声音都会吓一跳。
时竟确实被吓了一跳。
但是避免大嗓门的新室友尴尬,他对沈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沈焰放东西时,余光瞥了他一眼。
仅凭时竟现在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性格,沈焰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时竟是觉得没什么事,可沈焰不能当做没有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他曾经答应过时竟,要给足对方适应他们关系的时间。
在时竟没有适应他们的关系前,他必须要克制、隐忍。
再怎么急躁,心急,都得强迫自己放慢脚步,不越界,以免对方被逼急了,心生反感。
同样的,除了他。
周遭的一切,所处的空间,为了对方能够适应,都不能出现任何让对方反感的事情。
沈焰放东西的动作顿住,偏过脸,对上时竟的目光:“平时萧白扬的话别往心里去,他就这个德行。”
时竟没往心里去,以为沈焰是在好心替室友解释对方的性格。
他发自内心地道:“萧学弟的性格挺好的。”
时竟是真心觉得萧白扬大大咧咧的性格挺好的,而且一惊一乍的模样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