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看着他笑了下,“明天就是周末,这么急?”
宋理枝耳根渐渐漫上血色,但理直气壮得很:“急啊,怎么了?”
也不知道这个急是指什么,反正两个沉浸在恋爱里的谜语人是都懂了。
牧廉半睁的眼眸往上抬,巡视领地一样看着宋理枝,然后倾身过去,吻了他一下。
退开的时候说:“没意见,挺好,我也急。”
破防
某些事情是能且仅能两个人做的。
如果两个人都很急的话,这件事情的进度就会很快。
所以宋理枝从被吻到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总共也才不到几分钟。
但这几分钟宋理枝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哥是真急。
不知道是偷跑出来过夜这事刺激到他了,还是今晚突如其来的氛围太好,或者是牧廉本来就有一堆的想念无处发泄。
和以往的每一次亲吻都不一样,这次他哥又凶又狠。
宋理枝看这架势,原本觉得男人之间的亲热就这叼样,跟野兽撕扯没区别。
——但真正感受到口腔里爆开的力道,却发现他哥又异常缱绻。
有种明明很急切很想满足某种欲念,但因为怀里的人是他等了太久,喜欢了太多年的人,所以怎么都舍不得下重手的温柔。
也是,牧廉从小到大的温柔,从来都是全部留给他的。
宋理枝心口一热,睁开眼偷偷看。
从表面看上去,牧廉又跟宋理枝刚刚感受的不太一样,现在的他依旧依然闭着眼,睫毛长长的显得冷硬,神色也很淡,被偶尔用力咬一下才会微微蹙眉。
里面岩浆都滚烫得咕噜冒泡了,外头依旧是座寒气飘渺的冰山。
宋理枝又重新闭了眼。
他没看到期待中的某人的意乱情迷,可没来由地,就是觉得更加燥了。
宋理枝情难自禁,刚想用闲置的左手去攀牧廉的后脑勺,小腿就猝不及防地碰到了床脚边。
冷硬的木质板刺得他激灵了一瞬,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很快,又被猛地轻推倒在了床上。
思绪好像都随着这个动作又涣散。
宋理枝喘着仰头望,牧廉这一刻总算离开了他的脸颊和脖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属于冬天的外套衣物早在进房间之前就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此刻牧廉身上只有一件灰白色的卫衣。他眼尾有点深,睫毛垂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理枝。
宋理枝双手手肘往后撑,起来一点对望过去。
——看见牧廉就着这姿势把身上那件卫衣给摘了。
于是宋理枝在当猫那段时间时不时能看见的紧绷线条第一次这么完整且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
“你背着我……”宋理枝咽了下口水,锁骨收缩,开口问:“偷偷锻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