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是真能叭叭,宋理枝觉得自己那点别扭劲儿都给他叭叭没了。
“什么就尴尬了?“
宋理枝顿了下不耐道:“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他脚步加快,闪身到了鹦鹉前边,就给人留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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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分析得对不对且不论,但牧廉真的挺识相。
开学快两个月,没给宋理枝多添一点麻烦。
准确的说,除了早晚说一声上学回家,两人基本没有正经交流。
要不是家里陈阿姨总是“小廉”、“小廉”地叫,宋理枝甚至察觉不到,身边多了个同一屋檐下的人。
有时候晚上出房间接口水遇见了,宋理枝都会稍微顿一下,然后在对方不咸不淡地打招呼中,想起第一天放学——
这人单手拎着书包,表情淡得像个夏日的冰糕,两三步就绕到了教室走廊。
没几秒,衣角闪过拐弯处。
等接完水再回到房间,宋理枝偶尔会想:
得亏老爹除了把牧廉跟他关在一起外,没什么过分要求。
否则对着这张冷脸,要是被按头叫“哥”……
宋理枝觉得要疯。
抢人
“嗯……刚期中考试完。”
牧廉转学到这边两个多月了,周末在家的时候,和奶奶打了个电话。
“崽,考试好好的,啊。这种机会不容易的,得抓住,宋叔叔对你蛮好了,千万别给人家添麻烦,要懂得感恩……”奶奶一如既往地嘱咐,每次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牧廉也不嫌烦,耐心地听完,要挂电话的时候说放假了想回去看看她。
不出意外,奶奶又拒绝了。
一个劲儿地叫他别总想着回去,好好在城里呆着。
牧廉知道奶奶在想什么,她想让自己扎根下来。最后只得叮嘱奶奶照顾好身体,挂了电话。
手机是宋倪给新买的,每个星期他和宋理枝一样,都有固定的生活费,金额也一样。
牧廉从桌子里抽出一个本子,记好这星期宋倪给的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开销,最后算了算存下来的。
他熟练地做完,才打开房门。
“你这什么走位,你行不行啊!!哎哎……又死了我去!”
一出门,隔壁的声音震天响。
“对不住对不住宋哥!我的我的,再来一把,再来再来……”
鹦鹉死皮赖脸的攻势下,宋理枝又不情不愿拿起手柄。
牧廉没管大开的房门,他经过的时候脚步都没停,径直下楼去厨房。
开学以来这样的情况挺多的,宋理枝人缘好,朋友也多,周末不是出去玩就是带着鹦鹉回来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