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同窗只要是雷家人,这就够了。”
只是不知此番雷同窗究竟做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让右相升起减兵之心,以达削弱雷氏势力的目的?
卫知徵也不由得沉思起来,他一边想着这事儿,一边端茶喝了一口,方才说的话太多,卫知徵这一口便喝下了半盏茶水,可下一刻卫知徵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在徐韶华笑意盈盈的眸子下,他生生将那口莲心茶咽了下去,这才扭曲写五官道:
“华弟,你,你,你怎么喝下去的啊?!”
卫知徵一脸欲哭无泪,他长这么大,挨过的打不少,可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
从来没有!
徐韶华挑了挑眉,淡笑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卫知徵不由哽住,看着徐韶华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的模样,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都替华弟苦!
五日后,大雨让京中的消息延迟了一日,等到卫知徵手中的时候,信封上似乎还带着送信人的体温。
卫知徵没敢含糊,直接带着信件去见徐韶华,而彼时徐韶华正与安望飞等人在屋子里赌书玩闹,不过徐韶华下场了两场后,便被三人齐齐要求徐韶华观战了。
实在是这家伙太过作弊,他们要是不拦着,他能背一整本书,那他们还玩儿什么!
徐韶华小小的表示了一下抗议后,便转为了裁判,在他面前对与错,无所遁形。
随后,安望飞等人这才觉出些趣味儿来,可还不等他们赛上几场,卫知徵便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
“华弟,京中来信!”
卫知徵的表情实在严肃,便是安望飞都知道此事不小,随即与胡氏兄弟收了玩笑的态度,正襟危坐在桌前。
徐韶华面上倒是不变,他该气的,早就已经气过了。
等卫知徵的书信交到徐韶华的手中,徐韶华一行行看过去,半晌,他抬起头,将手中的书信交给胡文绣:
“大家也看看吧。”
胡文锦不明所以,三人挤在一处,不过片刻,胡文锦直接拍案而起:
“荒谬!简直荒谬!雷卫千总孤身一人摘下月以国王子的脑袋,竟然要被以损坏两国邦交为由处罚,朝堂上的官儿都是被猪油蒙了心不成?!”
安望飞有些不解,胡文绣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安望飞那般温和的性子,这会儿眼中也闪过了愤慨:
“若是如此,他日我大周武将何人敢为先?!”
“三位莫急,且往后看。”
徐韶华面色平静的说着,胡文锦缓缓坐回座位,继续看了下去,等整封信看完,三人纷纷皱起眉头:
“所以,这是让平南侯在雷卫千总立功扬名,和边疆减兵中二选一了?”
这里头安王也掺了一脚,所以乐阳侯府这才拿到了第一手消息,可这个消息对于大周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边疆驻兵可并不止有雷家军,只要平南侯稍稍松松口……那么右相的减兵之法似乎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卫知徵这时也终于喘匀了呼吸,他看向徐韶华的目光中,敬佩之情几乎凝成实质。
这一次,竟是又被华弟猜准了!
“华弟,依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做?”
这话,是卫知徵替乐阳侯府所问。